2012年7月17日星期二

荒唐的修炼

郭崔义,64岁,山东陵县人。上世纪八十年代,因其工作兢兢业业,教学成果显著,被任命为该县一乡镇的文教校长,颇受当地人敬重。然而,痴迷法轮功的经历却改变了这一切。
  上世纪九十年代初,各类功法如同无人清理的野草开始在中国大地滋长,法轮功更是鼓吹自己是“真正往高层次带人”的“宇宙大法”。1996年初,郭崔义在习练法轮功不仅能治颈椎病、“圆满”之后还能进入“天国世界”的诱劝下开始接触法轮功,之后更是深陷其中不能自拔,开始了长达14年之久的癫狂修炼路。
  刚开始,他苦心钻研《转法轮》、《法轮大法义解》等法轮功书籍,晚上盘腿打坐到深夜,修炼非常虔诚。法轮功宣扬修炼必须要抛弃俗世事,例如亲情、友情、金钱等等,于是他天天以“开天目”、成“神通”为唯一目的,对工作敷衍塞责,开始消极怠工。对家人不管不问,没有了以前的关心和爱护。对庄稼置之不理,致使田地荒芜。“师父”要求“返本归真”,大法弟子不能以常人之法修心养性,他将其与日常生活相联系,认为“人来自大自然,回归大自然,人是大自然的产物”,坚持将玉米粒、小麦粒、豆子粒直接煮熟了吃。
  渐渐地,长期封闭在法轮功营造的幻境之中又营养不良、神志恍惚的郭崔义产生了诸种幻觉,经常自称虔诚打坐和较高的参悟力让他开了“天目”,成了“神通”,能未卜先知,看到“常人”看不到的事物。在一次全县文教校长大会上,本来是坐车来到会场的他,却向在场同事声称:“各位都坐着汽车前来开会,你们知道我是怎么来的吗?下午2:30开会,我2点吃完饭,漱漱口,一闭眼、一跺脚就来到了这里。”明白真相的同事们听后哄堂大笑,他却急道:“你们别笑,我‘天目’已开,能看透你们的所思所想,这都是修炼大法的结果!”
  学校王老师查出胃癌晚期,3个月后死亡,郭崔义在吊孝时非但没有表现出哀痛之意,反而颇有得色地对王老师家人讲:“其实我在一年前就发现王老师得了胃癌,我的‘天目’已开,别人有什么灾难我一眼就能看出来!”王老师家人愤怒地责问他:“那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们?”“那不行,天机不可泄露”,郭崔义答道。他认为自己参透了“大法”,便以文教校长的身份要求该乡镇所有学校的老师和学生们专门腾出时间集体练功打坐,并声言“天目”已开的他能够猜到中考试题,保证所有学生都考100分。没多长时间,全镇教育质量急速下滑,引起学生家长的强烈不满。1997年下半年,上级部门调查后认为,郭崔义日常言行及精神状态已不再适合岗位要求,免除了他的校长职务。
  自此,赋闲在家的郭崔义更加虔心于习练法轮功。为求“精进”,他干脆生吃粮食、蔬菜,结果造成胃部不适,经常呕吐,但他认为这是“消业”“上层次”“圆满”所必须要过的“常人关”,觉得“他在做,师父在看”,“师父”定能明白他的虔诚,定会帮其功德“圆满”。刚开始,还有邻里乡亲、亲戚朋友来规劝他,但都被他“你们凡夫俗子、肉眼凡胎,见过多大一片天”之类的话给堵了回去,渐渐地没人再愿意登门。面对胃部不适还天天生吃食物、寒冬腊月不生炉子却开窗户的丈夫,老伴看在眼中、急在心里,可没有文化且长期以来对丈夫言听计从的她哪里能够劝得住!“哀莫大于心死”,实在无法忍受这种生活的她,以去外地儿子家帮忙看孙子为由,收拾东西离开了家。“断绝名利情”的他,从不主动到儿女家去探亲,儿女有时把他接到城里,他待不一段时间就又坚决回来。失去老伴和儿女照料的郭崔义变得目光呆滞、蓬头垢面、骨瘦如柴,走在大街上人们都避而远之。郭崔义对此不以为意,反而认为这是“师父”对他的考验,觉得做“神通”就得平心静性,忍受“凡人”的愚昧。
  1999年7月,国家依法取缔法轮功。随着法轮功反人类、反社会、反科学的大量事实的曝光,人们对法轮功危害的认识不断增强。在此背景下,郭崔义与外界的交往越来越少了。
  2002年,孝顺的儿子为郭崔义老两口在城里买了楼房,他却很少去住。期间,自觉“功力”日益增强的郭崔义,为表明自己道行高深,开始蓄须。几年后,他的胡须有了一尺多长,行为也变得更加古怪,后来胡子长得慢了,他便试图将胡子编成发辫。此时,郭崔义的儿子才意识到自己的父亲已经不太正常了。
  为彻底医好父亲,2010年秋,郭崔义的儿子专门带他咨询心理医生。在医生指导下,经一段时间心理疏导和住院疗养,郭崔义终于从李洪志编织的法轮功迷梦中醒了过来。
  2012年春节,回到老家过年的郭崔义没有了那标志性的长须。有人开玩笑地问他:“你那胡子呢?”郭崔义当然知道这句话的潜台词是嘲笑他的荒唐“修炼”,便羞愧地说:“别提了,别提了,就当是得了一场大病吧。”
  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可以是执著也可能是固执,两者的分界线就在于目标是否正确。对教育工作的执著,曾让他成就了一番事业;对法轮功修炼的固执,却差点毁了他的一生。我们不禁要问:这个故意将人引向歧路的法轮功,应该受到多大的惩罚才能弥补它所犯下的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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