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7月25日星期三

“圆满”,原来如此

“圆满”,是李洪志欺骗轮民的最主要手段之一。他说:“修炼的最终目地就是得道、圆满。”(《转法轮》)但李洪志给轮民们描绘的“圆满”到底是一个怎样无比美好的东西呢?仔细品味李洪志的原文后,你会发现李大师不仅和常人想的差不多,无甚想象力,而且充满着俗气和欲望,也就是“名”和“利”等诸如此类的东西。
  一、“圆满”,原来如此物欲横流。李洪志鼓吹说圆满后,“极乐世界树是金的,地是金的,鸟是金的,花是金的,房子也是金的,连佛体都是金光闪闪的。到了那里找不到一块石头,花的钱据说就是石头……我们有的,常人想要也要不到。”(《转法轮·悟》)首先,如果是“据说”,那就表明李洪志没有亲眼看过、亲自到过,莫非“极乐世界”也只是“李大师”的想象?其次,李大师不知是穷怕了,还是找不着词来形容了,满脑子都是金的。我不明白,总不会吃的、喝的、拉的都是金的吧。如果是,万物一色,充满着铜臭,活在那样的世界,一时半会,甚至一天还可以,但时间一长,不仅可怕,而是恐怖了。不信,你试试。
  二、“圆满”,原来如此权欲无穷。李洪志在《转法轮》里说“如果你真的圆满了,你是修成了一个很大的神,或者是很大的佛,……你把地球攥在手里也就不费吹灰之力。将来他修成的时候,想要什么伸手即来,要什么有什么,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在他的世界中什么都有。”那可真糟了,万一哪一天“圆满”后的轮民一不高兴,“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把地球攥在手里也就不费吹灰之力”,那地球万物不就生灵涂炭、万劫不复了么?这可是法西斯希特勒梦寐以求的吧。看来,李大师,你所谓的“圆满”可不是成“神”而是成恶魔了吧!
  三、“圆满”,原来如此矛盾重重。李洪志在《澳大利亚法会讲法》中声称,即使轮民不能修成“圆满”,“他不能够成为正果,但是会把它转化成福报,来世当个大官,发大财”。我就不明白了,李大师平日谆谆教导轮民修炼法轮功,必须去除一切常人的执著,特别是对“名、利、情”的执著,“当个大官,发大财”难道不是名、不是利么?这是一。李洪志说地球是宇宙的垃圾站,常人是垃圾,可你“来世”还是要回来“当个大官、发大财”,岂不也成了垃圾?万一见财心起,成了个贪官,或许就是垃圾中的垃圾,这“圆满”还有什么意义?这是二。
  其实,“圆满”本来很简单,佛语里就是指佛事完毕的意思,后来引申为十分完满,没有欠缺。这或许是后人的一厢情愿或美好愿望吧,本无可厚非,但借“圆满”欺骗自己的信徒,这样的圆满不要也罢。

“练功”毁了李志国

李志国出生在黑龙江省肇源县的一个普通工人家庭,家里还有一个哥哥和一个姐姐,从小受全家宠爱。他也争气,从小学到高中成绩都不错,都是班上的班长或团支部书记。优越感也让他形成一种自负、孤傲的心理。
  1995年,李志国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理想的大学,并且学习的是炙手可热的计算机专业。班里都是各地的高考尖子,从小就处处领先的李志国开始失落,尤其在大二时候竞选学生会主席的失败,让他感到很受挫折。消沉了一段时间后,我发现李志国像变了一个人,原来非常勤奋用功的他上课常常走神,平时下课经常和同学们打篮球,现在也不玩了,晚自习课上几乎看不到他的影子。甚至有一段时间他开始逃课,请求我在老师点名时替他喊“到”。我问他在忙什么,他神神秘秘地说,他现在是“大法弟子”,正在修炼一种叫法轮功的神奇功法,“师父”叫李洪志,自己要去参加“师父”面授的带功报告会,还盛情邀请我也去。看他神神叨叨的样子,我觉得不可信,便以功课太忙为由谢绝了他。
  从那之后,他彻底迷上了法轮功,把全部的心思都用在练功、“学法”上,专业课成绩一塌糊涂,期末考试好几门功课亮起了红灯,辅导员老师找他谈话,让他不要沉迷于法轮功,年轻人应该把精力放在正事上,可他却对老师的话置若罔闻,还说:“练功就是最大的正事,这不是你们‘常人’能理解的,我是‘大法弟子’,我们不是一个‘层次’上的。”
  1999年7月,班级绝大多数同学都找到了理想的工作,在那个年代学计算机专业的人才不多,工作分配很紧俏。可是大学四年,李志国把精力都用在了练功、“学法”上,毕业时也从未对工作的事情上心。当同学们都奔赴工作岗位,准备一展宏图的时候,他却把全部精力放在“为法轮功讨说法”上。
  李志国学历高,学法学的透,练功练得好,被很多法轮功学员当做练功点的主心骨。李志国也认为自己是得到“师父”真传的弟子,一定要守得住心性,要按照“师父”要求“走出去”证实大法。为了给法轮功“讨说法”筹措经费,他到电器厂当过工人,干过推销员,送过牛奶,甚至做信息台的“主持人”,自己都记不清换过多少个工作,总是一个新工作还没干多久,攒了点钱就出去发传单、“讲真相”,舍不得买衣服舍不得买吃的,渴了接着水龙头喝点自来水,饿了啃一口馒头就一口咸菜,剩下来的钱全部用来购买纸、笔、喷枪等,时间都花在写标语、做条幅上、“讲真相”上,甚至把自己扮成流浪汉,深夜时候出去写标语,发光盘,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
  长期的饮食不规律和营养不良,李志国的身体越来越差,1米78的身高,体重还不到100斤,面黄肌瘦,经常胃疼。每当病情发作的时候,他就咬着牙忍着,认为这是“师父”在给他“消业”,在帮助他“净化”身体,疼得满头大汗,他就用桌角顶着胃部,觉得自己心性高,“师父”给“净化”得快,只要挺住了,就又上一个“层次”。
  2000年1月份,他从家里要了1000元钱,骗家人说是去北京打工,就与一个同修一起跑到北京“讨说法”去了,被抓了现行遣返回家。他母亲和85岁的爷爷劝他,甚至跪下来求他,让他别再练功了。可他就是听不进去,还说“师父”说过,要去掉“名利情”,认为要想修得“正果”,就必须过“情关”,斩断亲情。他对母亲说要是再逼他,就与家人断绝关系。从北京回家后,李志国整个人变得神神叨叨,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打坐练功。“学法”、练功已经成为李志国生活的全部,只要父母一提让他不要再练法轮功,他就像中邪一样,暴躁不安,摔东西、砸东西,家里的玻璃、镜子都砸光了。父母担心他受伤,把刀、剪子等利器全都藏起来锁好,把窗玻璃换成了塑料膜。
  他的身体状况越来越糟糕,胃疼发作的频率也越来越高,只能吃稀软的饭菜,稍稍有点硬的米饭,他就会胃疼得满地翻滚,只有弓着腰蜷着腿才能缓解一下。家人劝他去医院看医生,他大发雷霆,说谁让他去医院谁就是破坏“大法”的“魔”。他还对母亲说,他有“师父”的“法身”保护,胃疼是前世的“业力”造成的,“师父”正在帮助自己“消业”,如果去医院,就会把“业力”压回身体里去。他坚决不去医院诊治,还告诉家人自己已经开了“天目”,能看到“师父”坐着莲花宝座飞过来,自己放下生死就要“圆满”了。家人几天几夜不敢合眼地看着他,怕他出什么意外。
  2007年5月份,李志国的身体越来越虚弱,经常浑身冒冷汗,还出现腹痛、便血的症状。即使这样,他还在坚持打坐练功,家人实在看不下去了,强行将他带到了医院。医生给他输液时他拒不配合,还大喊着“法轮大法好”,趁着哥哥姐姐不备,竟然将输液针拔掉。不得已,每次在给他输液时都把手脚绑好,在医院住了一周后,化验检查结果出来了,医生诊断为胃癌。
  这一纸诊断书彻底打破了李志国的幻梦,可是他心里还是有质疑,自己练功这么虔诚,怎么没有受到“师父”的“法身”保护呢?守了这么多年就是守来这个结果吗?在反邪教志愿者的帮助下,他才彻底从法轮功的泥潭中拔出来。回想起这么多年所作所为,李志国心里很内疚。现在,他总算从法轮功的迷魂阵中解脱出来了,重新体会到亲情的温暖、珍贵。他说要在有生之年好好孝顺父母,补偿这么多年来带给他们的痛苦和伤害,大家恭喜他的同时也祝福他,希望他以后的生活远离邪教,平安幸福!

2012年7月22日星期日

“消业”要了他的命


吴君如,男,1945年出生,济源轵城人,生前是一所中学化学教师,因糖尿病一直寻求通过修炼气功来治病。他先后修炼过智能功、香功、日月神功,但效果都不明显。
  1997年,老吴在天坛教学时,一位同事给他介绍了法轮功,经过对法轮功的研究,老吴认为这功不错,就和一位同事一起到清趣园报名参加了法轮功辅导班,经过一段时间的“学法”和修炼,感觉身体有了起色。原来一节课45分钟都站不下来,经常是站半节,坐半节。通过练功,他能够站着给学生们上一节课了。由于当时他不知道自己锻炼的结果,就误认为法轮功神奇。同事们都说老吴练这功那功,最后练法轮功还要“修成正果”呢。同事们的夸奖,老吴非常高兴,修炼得更加起劲。他不但下班练、上班也练,不但自己练、还经常拉上没课的同事一同练。他不仅练,还经常给同事们讲修炼的体会。在老吴的影响下,一些同事也开始练上了法轮功。
  1998年夏,为了追求修炼的更高境界,老吴办了病退手续,他带着老伴回到了轵城南梁老家,这里山青水秀,远离城市的喧嚣,对修炼十分有益。从此老吴除了自己每天练功、“学法”,他还在自家小院里办起了练功辅导点,自己当起了辅导员,热心肠的他对来他家“学法”练功的人不但免费茶水供应,还赠送他们《转法轮》等书籍资料。通过他的发展,村里有10多人在他家练起了法轮功。老吴家一度成了村里最热闹的地方,每天早晨和晚上,小院里都会响起练功的音乐。每次练完后,他还不让功友走,还要组织大家相互交流“学法”体会,因为老吴有文化、“学法”时间长,经常是他讲给乡亲们听。
  在练功与“学法”中,老吴对法轮功越来越痴迷,李洪志的讲话“经文”简直比过去皇上的圣旨还重要,每一篇“经文”他不但能背下来,还写了很多“学法”体会,张贴在自家院子里,供大家学习交流。随着“层次”的提高,他认同李洪志关于“病是前世欠下的债、是一种业力,修炼就是修掉业力”的理论,开始不再吃已吃了十多年控制糖尿病的药。停药后他的病逐渐加重,老伴劝他吃药,他反驳说病严重是以前吃药压下去的“业力”又反弹了,只要坚持修炼积了“德”,“业力”慢慢修没了,病自然会慢慢好的。为了担心儿女知道干扰他修炼,他不让老伴将自己停药的事告诉他们。就这样,老吴的病越来越重,98年底时,他的糖尿病引发的并发症开始显现,视力变得模糊,但为了“学法上层次”,他让老伴和功友给他读《转法轮》。1999年2月,有一天老吴和乡亲们正练功时昏迷了,功友们开始质疑起练法轮功究竟能不能治病,问他为什么越练身体越不好。他说这是停药后的正常的反应,是修掉“业力”的正常现象,说其实他感觉停药后身体比以前好。
  1999年7月,国家宣布法轮功是邪教的消息对老吴来说已经太晚了,在李洪志“消业”说的蛊惑下,不吃药的他因糖尿病加重引发了十分严重糖尿病心脏病住院抢救。1999年12月医治无效去世。
  如果没有法轮功,如果他不相信“消业论”,如果他能按时吃药,糖尿病这种在西方社会已经能战胜的疾病,不会过早夺走他的生命。

梁红艳之死

2012年6月26日,突然传来梁红艳的死讯,认识她的人都遗憾不已,说她死于愚昧。
  梁红艳,女,1959年生,高中文化,生前是徐水县住建局职工。其实,她原本有一个好端端的家,有疼爱她的丈夫,心爱的女儿,一家三口和和睦睦、开心幸福。1996年3月,37岁的梁红艳不幸患上了高血压,按照医生的要求她按时服药,定期检查,治疗效果还不错。可她一想起自己患有高血压病,就感到十分累赘。
  1997年8月的一天,梁红艳像往常一样去单位上班。刚到单位,一位同事给她介绍,说病其实是“业力”,有病就要“消业”,只要修炼法轮功,“师父”就会帮助“清理身体”,消除身体内的病痛,不用打针吃药就能治好病。这些话引起了她的好奇,心想,自己患有高血压,练练这功一方面能锻炼身体,另一方面把自己的高血压给彻底“消”了,这倒是个不错的选择。于是,她开始看法轮功书籍、听录音带和练功打坐。
  经过一段有规律的运动和锻炼,梁红艳身体状况有所好转,就误认为练功能治病。她把这些归功于练功的成效,对法轮功治病的说法坚信不疑。其实,那是她加强运动、锻炼身体和不断进行心理暗示的结果。从此,她更加依赖“法轮大法”,不再像以前那样顾家了,再也无心辅导孩子的学习,对女儿对丈夫漠不关心,甚至连正常的上班也变得不正常了。她的丈夫时常警告她不要上当受骗,但她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1999年7月,国家依法取缔了法轮功。梁红艳不但没有任何停止举动,相反,情绪变得异常激动,仍旧深信李洪志说的:“人有病是因为业力造成,要想治好病就必须坚持练功。”而李洪志不断发表“经文”说,大法弟子不能光在家练,要“走出去”,是“真修弟子”还要勇于承担“护法”的责任。于是,她主动联系功友,在县城四处散发法轮功资料,为法轮功“喊冤叫屈”。2000年3月,他跑到中南海为“大法”讨说法,扰乱社会秩序。由于她的违法行为,受到了公安机关的处罚。在法律的震慑下,她由公开练转为偷偷摸摸练。
  这期间,亲人、同事不断对他规劝。她也曾犹豫过,但一想到李洪志说的“如果背弃大法,就会形神全灭”,她很快又坚定了修炼的决心,继续暗地练功,幻想着“圆满成佛”。
  往后的日子,她一头扎入到练功“学法”中。丈夫一开始就坚决反对她练功的,多次劝阻她无效后,和她作了一次长谈,甚至还动员了亲戚朋友同事等来开导她,劝她迷途知返,认真工作,好好过日子。可是,处于痴迷状态的梁红艳早已放下“名利情”,对亲人的苦心规劝置若罔闻。在极力劝阻无效又万般无奈下,2003年5月,丈夫愤然与她离了婚,三口之家就这样解体了。从此,梁红艳搬到了娘家居住。同年6月,她因痴迷练功屡次造成工作失误,被单位炒了鱿鱼。
  失去了家庭,丢掉了工作,她没有丝毫悔意,反倒觉得一身轻松,认为放下“名利情”,就能“圆满”上苍穹。为尽快“上层次”,提高功力,她把娘家当作练功的秘密聚集点,悄悄联系功友一起同修,还从法轮功网站下载李洪志的“经文”,印制后偷偷外出散发。此后的几年里,她不但没有放弃法轮功,反而更加“精进”,把“学法”练功当成唯一的精神寄托。
  梁红艳相信李洪志所谓的练功“消业”,不顾家人阻拦,丢掉了服用多年的降压药,拒绝接受定期的检查治疗。从2006年开始,她高血压反复发作,在练功时多次晕厥过去。家人把她送到医院抢救,每次被抢救过来后,梁红艳就趁家人不注意,悄悄溜回家。她埋怨家人不理解她,破坏她“消业”。
  尽管梁红艳如此虔诚和“精进”,可她的“业力”却没能“消”下去,反而身体每况愈下,经常头晕目眩、心悸。家人心急如焚,可也无可奈何。多次劝她吃药治疗,可她每次都以李洪志的“考验”为由拒绝,总是说吃药治疗是增加“业力”,练功的人就是为了“消业”,这样才能最终治好病。然而,不愿让人接受的事实到底还是出现了。2012年6月26日的清晨,家人听到“扑通”一声响动,发现正在练功的梁红艳从床上摔了下来,身体一阵痉挛,不停地抽搐,喘着粗气,不到2小时的时间,她就永远闭上了双眼。
  梁红艳痴迷练功15年,她怀揣着李洪志的“圆满梦”,走完了人生路。

他失去了两位亲人

李志斌是监利县农村小镇程集人,李小敏的父亲,妻子吴忠香。
  虽然事情已过去很久,但李志斌还是未能走出老来丧子又丧妻的阴霾,他反复向笔者无奈地哭诉:“如果幼子小敏与妻子吴忠香不练法轮功的话,又怎会落到今天的境地呢?!”
  李小敏于1978年冬月出生,是李志斌的第三个孩子。1996年中专毕业后被分配到监利县农机公司,成为家里唯一吃上“皇粮”的知识分子,也成了当地农村的骄傲。
  然而,1998年3月,李小敏却被查出患有肝病、肾病综合症。同年10月,他先后前往湖北武汉和河南郑州检查治疗。两地医生均让他做好长期准备,并告诉他只要坚持治疗,是会有康复希望的。
  治疗一个多月后,李小敏的病情有所起色。与此同时,昂贵的治疗费很快耗尽了全家东拼西凑的1万多元。面对后期治疗费像个无底洞,李小敏不由得沮丧起来。然而在从医院回家的途中,偶然得知的一个练法轮功能治百病的消息,突然让他绝望的眼睛一亮。
  1998年11月,李小敏抱着试试看的心理,练起了法轮功。“练功贵在坚持和诚心,时间长了,必定水到渠成。”自开始练功后,众“功友”轮番对李小敏的劝化,使他摇摆的信念逐渐坚定了下来,他偷偷扔掉了从医院带回来的所有药品。
  国家取缔法轮功后,李小敏仍没有放弃练功。有知识而又年轻的他,很快受到“功友”们的青睐。其叔父回忆说:“小敏在家一般喝的都是瓶装矿泉水,兜里经常会有几千元的百元大钞。隔三差五的,他就会从县里带回一大摞法轮功传单,然后乘着夜色去偷偷张贴和发放。甚至还时常乘车去周边的江陵县和沙市参加活动。而这所有的钱,都是‘功友’们给的。”
  2000年12月29日,在众“功友”的支持下,李小敏赶赴北京天安门参加静坐活动。但就在他刚到达天安门广场时,却被闻讯赶来的父亲和亲友拦住强行带回了家。在李志斌以死相逼的软磨硬泡下,李小敏虽最终口头答应了不再练功,但背地里却仍继续偷偷参与法轮功的各项活动。
  因长期断药和参与法轮功活动东奔西走,致使李小敏发病频率越来越高,持续时间也越来越长。每次病发时,他全身都会水肿不堪,不能吃也不能喝,眼睛眯成一条缝,甚至看不见东西,而小便困难则成了他最大的折磨。
  见儿子病情日益加重,一天比一天虚弱,李志斌心疼不已。2002年,他又四处筹钱督促李小敏再上医院治疗。但李小敏仿佛吃了秤砣铁了心,宁死不肯:“如果你们再逼我上医院,我现在就死给你们看!每次发病,只要我诚心练功,过一两个月不都没事了吗?”此时的李小敏心里早已深信,唯有法轮功,才是自己治病救命的唯一稻草。
  但至2004年,虚弱的李小敏却已无力再离开他生活的那间屋子了。然“功友”们对李小敏却始终“不离不弃”。就在他病危的前两个月,“功友”们还派了两名年轻女弟子前来照看,挽着他一起练功,劝他不要就医。
  2004年5月19日,形销骨立的李小敏还没来得及迎来26岁的生日,就病倒在床上没能再起来……
  李小敏的离去,让其母吴忠香悲痛欲绝。“你应该为小敏感到高兴,他已经修成正果功德圆满了。”李小敏的“功友”们轮番对吴忠香劝慰道,“你如果想小敏的话,唯一的办法就是和小敏一样练功,‘师父’法力无边,一定也会让你得到‘圆满’的”。
  在“功友”们的热心帮助下,吴忠香烧掉了李小敏所有的东西,唯独留下了儿子生前看过的《转法轮》等三本书籍。随后,她不顾丈夫的反对,也开始练起了法轮功。
  也许是思子心切,也许是整天想着快点“圆满”。自开始练功后,吴忠香再也不像以前那样肯做家务活了,人也变得恍恍惚惚的,有时在家练功一坐就是几天,有时又连续几天不见人影。至2006年,她的神志越来越不清了。老伴李志斌几次想带她上医院,她都死活不从,有一次好不容易把她弄上车,她也在半途跑掉了。
  2008年4月22日,已完全变得疯疯癫癫的吴忠香连续几天不吃不喝,家人把她送进医院,可她仍然不配合治疗,最后因为身体极度虚弱,多脏器衰竭死去,终年58岁。
  一家两口人,前后不过4年时间便相继练功拒医而亡。尤其是正处于人生青春年华、前途无量的李小敏,美好的生命戛然而止,令当地村民无不扼腕长叹:“是法轮功害了这一家人!”

她把丈夫引向了不归路

今年1月,冬日的早晨,都快8点了,太阳才慵懒地露出半个脸。或许是因为天气太冷的缘故吧,岳阳县筻口河堤上全没有了往日的热闹。因为赶着乘早班车去市里的医院看一个亲戚,东游村的村民徐满初破例起了早床。当他走到河堤的一座小庙前时,他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一个看起来有五十多岁男人,用一根绳子套住自己的脖子,将自己吊在了庙旁的一棵矮树杈上。他走近一看,这个男人脸色发黑,身上只穿了两件单衣,腰间系了根草绳,耷拉着脑袋。徐满初觉得这个人好面熟,尤其是腰间系的那根草绳。再仔细一看,他终于认出了,这个“吊颈”自杀的人就是他们村里的李淘金!他赶紧回头向村里跑去……
  当徐满初结结巴巴地把他看到的一切告诉李淘金的家里人时,李淘金的老婆刘晚香当即就昏了过去。一家人兵分两路,一边喊人去抬李淘金的遗体,一边掐刘晚香的人中,找医生。过了好一阵,刘晚香才清醒过来,她坐在地上捶胸顿足地哭喊着:“是我害死了他,法轮功,你该千刀万剐!”
  事情还得追溯到2006年的春天。一个雨后的傍晚,家里来了一个“化缘”自称姓余的年轻人,刘晚香本就迷信,经常烧香念佛,信神信鬼,她对这样的人格外热情。尤其是这个姓余的年轻人说得头头是道,好像有很深的“道行”。刘晚香以为遇到了有缘之人,欢喜得不得了,不仅留他吃饭,还腾出外出打工的女儿房间让这个“贵客”安歇,并叫他余“半仙”。
  余“半仙”在刘晚香家一住就是个把月。念的却不是佛经,而是念的邪经——法轮功。余“半仙”谈天说地,天花乱坠,说现在有个叫李洪志的“大师”创造了一种法轮神功,练了能使人“成仙成佛”,“得道升天”、“圆满”。“天国的东西是人间无法相比的,在天国,树是金的,鸟是金的,房子是金的,连佛体都是金光闪闪的”,还能“一人练功,全家受益”。在余“半仙”的“开导”下,刘晚香虽听过法轮功是邪教,但禁不住姓余的一再说是政府搞错了,便不再怀疑,一脚踏进了法轮功。拿了余“半仙”给她的“经书”《转法轮》苦心研究。想从中得到异想天开的收获,想把这个穷困潦倒的家庭翻个遍,也想“全家受益”,也想早日“升天”、“圆满上苍穹。”……
  一个月后,余“半仙”看到刘晚香练上了瘾,便说李洪志“大师”还要他去继续发展信徒,拯救众生,拿着刘晚香给他的一千多块钱离开了刘晚香的家。刘晚香练法轮功入了迷,也给丈夫“开导”起来,要丈夫一起修炼,今后一起过“黄金日子”。起先,丈夫李淘金不信,但看到一贫如洗的家庭,看到可怜的智障儿子,李淘金犹豫了。他想试试运气,或许能像李洪志“师父”说的“全家受益”。于是,他也加入了“法轮大法”的行列。
  李淘金虽比老婆练得晚,却比老婆悟性快,更加“精进”。李淘金先是整天“学法”、练功,起早贪黑,没日没夜,事也不做,地也不种,没有半年时间,就把老婆教给他的几套法轮功法,练得滚瓜烂熟。他可不吃饭,不睡觉,更为离谱的是,寒冬腊月冻得瑟瑟发抖也只肯穿两件单衣,找了一根草绳系在腰间,一天到晚说他是来“拯救众生”的,不要多久时期就会“得道升天”。就这样,到了2009年,刘晚香觉得不大对劲,除自己的身体稍为好一点外,却没有给她和家庭带来半点好处,智障的儿子非但没有好转,而且越来越傻,省吃俭用和女儿打工寄来的几个钱都为练法轮功打了水漂,刘晚香越想越心痛,加上村里干部来劝过两三次,刘晚香决定不练了,也劝丈夫不要搞了。可是,丈夫李淘金却听不进了,反说刘晚香是“魔”,干扰他练功。村干部、乡邻、亲朋好友纷纷来家里跟他做思想工作,可原来的那个明理忠厚的李淘金,仿佛躯壳还在,灵魂已经出窍了,死抱着法轮功不放。
  2009年9月,李淘金嫌家里人影响他“练功”,干脆到离家不远的筻口河堤的小庙里“修炼”。李躲进庙里后,神龛上,墙壁上挂满了李洪志的画像,四周摆放着法轮功的一些书籍资料,三柱香燃得满屋烟雾缭绕,把李洪志作活神仙在祭拜。为此,村里人都很有意见,把他们平时烧香敬佛的地方占了。请又请不动,赶又赶不走,村里人拿他没办法,指望他快“升天”。
  李淘金不吃饭,胡乱穿衣,一般的年轻小伙子都扛不住,何况是已过天命之年的李淘金。终于他病倒在小庙里,被家人发现后,赶紧抬回了家。可是,无论家人怎样劝说,李淘金坚决不吃药,不打针,说什么是“师父”在为他“消业”,吃药就白练了,你们不要管我,“师父”的“法身”会保护我。但刘晚香及家人不听他胡说,几个人按住他,给他打针喂药。在家人的细心照看下,不久,李淘金的身体就慢慢好了起来。他不但不感谢家人,在外还逢人便说是法轮功的“神奇”,生病不用看医生也能自然好。
  可是,过了一年多后,李淘金又旧病复发,又躲到小庙里潜心修炼法论功。今年1月上旬,眼看快过年了,家里人接他回去,他死活都不肯,对家里人说:世界末日快到了,是“圆满”的大好时机,不听“师父”话的人,都会“形神俱灭”,只有抓紧练功“弘法”,避开众人视线苦练,才能有机会“圆满”,就能“成仙做佛”。还说自己马上就要“升天”了,到时保佑家里人无病无灾,死后都去“天国”极乐世界享福。家里人没办法,只好送点饭菜和衣物去,没想到他不但不领情,反而骂他们是在干扰他“升天”。家人实在是没办法了,只好随他去。没想到,一个星期不到,李淘金为了早日“升天”,竟将自己吊死在庙旁的一棵矮树的树杈上。

2012年7月17日星期二

“消业”要了朱绍明的命

朱绍明,男,1944年生人,广安市广安区小井乡官家村人,曾经是村里的村支书。
  1997年,朱绍明开始接触法轮功。当时,他因患有高血压、颈椎病、腰椎疼痛等毛病,久治不愈,很是苦恼。病急乱投医的他,听说法轮功能“包治百病”,抱着试试看的心理,加入了练习法轮功的行列。经过一段时间的修炼后,他自我感觉病痛减轻了,腰椎也不像以前那么麻木了。朱绍明不明白那是心理暗示和有规律运动的结果,把自己身体的改善归结为修炼法轮功的结果,认为自己找到了一套好功法,能不花钱就把病治好,还能“圆满”。从此,他对李洪志崇拜得五体投地,对李洪志的话也是言听计从。
  按照李洪志的说法,只“练功”而不“学法”,绝不是真修弟子。为了精进,当个“真修弟子”,朱绍明把自己平时的积蓄全部拿出来,买了李洪志各个时期的“讲法”、书籍、光盘、挂像,并坚持每天“学法”。朱绍明非常认同李洪志关于人生病的病因以及治病方法的说法,认为人身体不舒服其实那不是病,而是“业力”,是人做了坏事而积攒的“黑色物质”,而只有真心修炼法轮功,“师父”才能帮助“消业治病”,才能“得道升天”。
  为了能尽快地提高层次,消除“业力”,朱绍明1999年初辞去了村党支部书记的职务,全身心地投入到“法轮大法”的修炼中。他把以前吃的药全部扔了,不管家人怎么劝,就是不再吃一粒药。
  由于长时间看书“学法”,他的精神开始变得异常。他时常告诉身边的人,他的腹部有一个“小法轮”在转,并可以自由控制,想让它左转就左转,想让它右转就右转。说他已经能看到“师父”的“法身”,“师父”的“法身”还经常提示他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
  到了2005年底,朱绍明的言行更加让人不可理解。他经常独自跑到一个地方,或悄悄地小声嘀咕,或不分场合随地小便,然后对别人说是“师父”李洪志的“法身”在告诉他这么做的。2006年7月,朱绍明站在自家二楼的凉台上,说是“师父”李洪志告诉他跳下去就能“圆满”。多亏他家属及时发现,把神智不是很清醒的他哄了下来。当他清醒以后,大骂其家属破坏了他“圆满升天”的机会,甚至还扬言要除掉妻子这个“魔”,吓得他妻子再也不敢独自跟朱绍明在家。
  最让家人担心的还是朱绍明的血压,因为他长期不吃降压药,经常头晕,有时脸涨得通红。2008年5月,在苦劝无效的情况下,他的家人只好强行把他送到医院救治,经诊断他的前列腺增生、高血压、胃病、腰椎间盘突出等疾病已经非常严重了。此外,他还患上了精神妄想症。尽管朱绍明不配合,但经过医院近一年的治疗和心理调节,朱绍明的身体和精神病症状还是有所缓解,基本能够控制自己的大小便,生活基本不能自理。
  可一回到家,朱绍明又开始拒绝吃药,家人要送他去医院,他就以死相威胁。他嘴里还是在嘟囔着要“圆满”,说“师父”要来接他。2009年4月,悲剧终于上演,朱绍明因突发脑溢血而亡,终年65岁。

临终前的悔悟

李良福,1975年出生在粤北山区雄州小镇的院子。李良福从小就由爷爷奶奶扶养,初中还没念完他就就辍学打工了。起初他在镇里的一个木材厂做油漆工,可刚做工没够一年,李良福的爷爷中风去世了。
  在料理完爷爷的丧事后,他离开了家乡来到东莞的一家皮具厂打工。皮具厂工作强度比较大,工作环境也很恶劣,从2006年开始,李良福的身体状况出现异样,经常头痛、胸闷、食欲不佳。李良福三番五次地往医院跑,可是问题都没有解决。2007年开始,李良福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差了,关节也开始不明地疼痛,他不得不辞去工作回家休养。
  2007年8月,李良福回到家乡。一次偶然的机会,邻居一位练法轮功的大叔向他宣扬说,修炼法轮功完全可以治愈他的病,而且练好了这个功,还能“圆满”、“成仙成佛”。病急乱投医,抱着试试看的心理,他开始练起了法轮功。可练了一段时间后,由于有规律的运动和功友们一起交流的氛围作用,他“感觉”身体有所“好转”。当时法轮功早已被国家作为非法组织取缔,他的奶奶和亲戚朋友都反复劝他不要相信法轮功,要去医院接受正规治疗,以免延误病情。可此时痴迷中的李良福,根本听不进任何忠告,坚信练功一定能“消业”、而且一定能修成正果,直至“圆满”。一次,奶奶为了阻止孙子李良福练功,跟他吵起来,脚步不稳的老人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半个月都下不了床。然而李良福却无动于衷,认为自己是在“去情”、“去执著”,经受住了“师父”的考验。
  光明市场后面的一个小屋是“功友”们秘密练功的聚集地。一有时间,李良福就和“同修”们一起修炼。他认为自己找到了精神支柱,找到了人生之本,找到了“真、善、忍”。他越来越不满足于现状,对于“师父”描绘的“法轮天国”有了极其强烈的向往。他坚信,只要他不断“去执著”,“精进”于练功、“学法”,不断“上层次”,不仅能把自己的病治好,而且“白日飞升”达到“圆满”是没有问题的。
  然而,法轮功在他身上并没有显灵。那是2009年5月的一个晚上,李良福躺在床上,他的身体有了莫名的躁动,关节疼痛得让他无法入睡,头昏目眩让他眼前的事物不断地在做圆圈运动。尽管如此,他却坚持认为,这是他的“虔诚”感动了上天,是“师父”正帮他“消业”、“净化身体”。再一天夜里,李良福的奶奶发现他屋里的灯还亮着,便走进去。没想到,李良福认为是奶奶打扰了他练功,没有做到虔诚地“修炼”,辜负了“师父”对他的期望,便一把将奶奶推出门外。奶奶单薄的身子完全抵挡不住年轻人这么用力的一推,顿时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两个月后,奶奶也离开了人世。
  李良福奶奶的离世,丝毫没有影响他练功的热情,反而认为这一切的“灾难”是“师父”对他的考验。婶婶见他可怜,叫他帮忙看杂货店,每个月给他500元生活费。等婶婶外出拿货时,李良福就偷偷“学法”、“练功”,有时还出去“弘法”。他平时很少和人说话,因为大家都觉得他怪怪的,但他根本不在乎别人不解的眼神,心想那些人都是“常人”,怎么能理解他这个正在走在“神路上”的“大法弟子”呢?!
  然而,李良福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差,并急剧恶化。他的肌肉开始萎缩,身体器官多个功能出现状况,右腿膝盖的关节处不能弯曲了,生活也完全不能自理。邻居们看到他可怜,强行把他送到医院。医院检查结果是,他的糖尿病已发展到晚期,并引发严重的并发症。由于病情拖得太久,已经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期,尽管医院全力救治,可效果还是不佳。
  此时,躺在病床上的李良福已意识到自己的人生快到尽头了,他开始慢慢重新审视:自己练功5年多了,一切都严格按照“师父”李洪志的“指示”去修炼,为什么会这样呢?李洪志不是说练“法轮功”能“祛病免灾”、“消业”、“圆满”吗,看来这一切都是骗人的鬼话!
  2011年11月份,李良福带着遗憾与悔恨痛苦地离开了人世。

“精进”的彭小兵永远地走了

彭小兵,1975年10月16日生,湖南省郴州安仁县清溪镇彭古组人,生前系华王中学语文教师。
  1995年,彭小兵以优异成绩考进郴州师专,这让他的农民父母很是骄傲了一番。1997年法轮功人员在郴州如火如荼地发展(注:94年,李洪志曾在郴州办了一期法轮功培训班,他说郴州是“福城宝地”,出“大根器之人”),正在郴州念书的彭小兵就是在这种情况下练起了法轮功。
  随着练功、“学法”的深入,彭小兵对法轮功愈来愈痴迷,特别是《转法轮》中的“真善忍做好人”、“往高层次上带人”、“消业”、“圆满”等诱人的理论与“好处”让他充满了幻想。他觉得他还如此年轻就“有缘得法”,那无疑是“师父”所讲的“大根器之人”。不久彭小兵就引导他的母亲、哥哥相继走进了法轮功。98年彭小兵师专毕业后分配到安仁县华王中学任教师,他不遗余力地在学生中“弘法”,发展成员。随着练功时间的增加,他的目标已不再是做“高层次的人”,而是直奔“白日飞升”做“佛道神”。
  国家依法取缔法轮功后,彭小兵在李洪志“经文”的鼓动下,于2000年元旦只身进京“护法”。被遣返回来后,还坚定地认为自己经受了一次“师父”的“考验”,又上了“层次”,已经离“圆满”很近了。
  随着痴迷程度的加深,彭小兵更加肆无忌惮加快了“精进”的步伐。2000年以来,他多次在自己的课堂上向学生宣扬法轮功歪理邪说。2004年,他再次在课堂上宣扬法轮功歪理邪说被学生举报,后被公安机关处罚。
  在抱留期间,经过反邪教志愿者耐心细致的挽救帮助,他表示愿意彻底与法轮功决裂。鉴于彭小兵的表现,学校恢复了他的教学岗位。一段时间以来,彭小兵还确实不再练功,不再与功友联系。
  可是,好景不长。2005年,彭小兵同是痴迷法轮功母亲和哥哥的恐吓下,再一次走进了法轮功。为了“加倍弥补跟上进法进程”,他又秘密地担任了安仁——郴州联络员的重任,每次只要李洪志出了“新经文”,都是他去郴州资料点拿回来分发。彭小兵还带头参与“劝三退”活动,还经常编造一些神迹给《明慧网》投稿。他多次在课堂上逼迫学生“退团”,学校与当地教委再次叫停职了他的工作。于是,彭小兵干脆不到学校工作,一门心思进行修炼。彭小兵的岳母李凤花做他的挽救工作时,他却闭目“发正念”除魔。他练法轮功的母亲也认定李凤花是“魔”,对“魔”的女儿做她的儿媳妇也产生不满,认为这个儿媳让她儿子彭小兵“情欲满身”,难出“三界”,便极力劝儿子干脆不要工作去贵州习水县一个永兴“大法弟子”办的学校去教书,希望儿子跳出“情”的羁绊,以便将来“圆满超三界”。后来校长,教委出于挽救他的家庭考虑,开车接他回校担任实验器材管理员,这件事让彭小兵又一次觉得李洪志的“法身”显灵了,只要他“信师信法”,“师父”会安排好一切的。
  从2010年开始,年轻的彭小兵开始夜夜不停地咳嗽,脚上有块巨大的黑斑在沿着身体往上爬。他的岳母、妻子都劝他去医院检查一下,但他认为自己是“精进”的“大法弟子”,根本就不会考虑自己有病。
  2012年2月9日,彭小兵突感全身无力昏倒在地被紧急送进了当地医院。经检查,彭小兵属急性肝细胞坏死,还有胆囊炎、胰腺炎、脂肪肝等病症。由于该院条件有限,医生建议转入长沙湘雅肝病专科医院救治。
  虽经紧急转入长沙汀雅肝病专科医院救治,但因为彭小兵长期拒医拒医错过了最佳治疗期。彭小兵频繁地呕吐、昏迷,全身皮肤没有出现李洪志所说的“奶白体”,反而全部变成金黄色。虽经全力救治,湘雅的医师也回天无力。2012年3月13日凌晨,彭小兵这个曾英俊帅气,活蹦乱跳的小伙子高呼着“法轮大法好,真善忍好”痛苦地走完了他36岁的人生。

荒唐的修炼

郭崔义,64岁,山东陵县人。上世纪八十年代,因其工作兢兢业业,教学成果显著,被任命为该县一乡镇的文教校长,颇受当地人敬重。然而,痴迷法轮功的经历却改变了这一切。
  上世纪九十年代初,各类功法如同无人清理的野草开始在中国大地滋长,法轮功更是鼓吹自己是“真正往高层次带人”的“宇宙大法”。1996年初,郭崔义在习练法轮功不仅能治颈椎病、“圆满”之后还能进入“天国世界”的诱劝下开始接触法轮功,之后更是深陷其中不能自拔,开始了长达14年之久的癫狂修炼路。
  刚开始,他苦心钻研《转法轮》、《法轮大法义解》等法轮功书籍,晚上盘腿打坐到深夜,修炼非常虔诚。法轮功宣扬修炼必须要抛弃俗世事,例如亲情、友情、金钱等等,于是他天天以“开天目”、成“神通”为唯一目的,对工作敷衍塞责,开始消极怠工。对家人不管不问,没有了以前的关心和爱护。对庄稼置之不理,致使田地荒芜。“师父”要求“返本归真”,大法弟子不能以常人之法修心养性,他将其与日常生活相联系,认为“人来自大自然,回归大自然,人是大自然的产物”,坚持将玉米粒、小麦粒、豆子粒直接煮熟了吃。
  渐渐地,长期封闭在法轮功营造的幻境之中又营养不良、神志恍惚的郭崔义产生了诸种幻觉,经常自称虔诚打坐和较高的参悟力让他开了“天目”,成了“神通”,能未卜先知,看到“常人”看不到的事物。在一次全县文教校长大会上,本来是坐车来到会场的他,却向在场同事声称:“各位都坐着汽车前来开会,你们知道我是怎么来的吗?下午2:30开会,我2点吃完饭,漱漱口,一闭眼、一跺脚就来到了这里。”明白真相的同事们听后哄堂大笑,他却急道:“你们别笑,我‘天目’已开,能看透你们的所思所想,这都是修炼大法的结果!”
  学校王老师查出胃癌晚期,3个月后死亡,郭崔义在吊孝时非但没有表现出哀痛之意,反而颇有得色地对王老师家人讲:“其实我在一年前就发现王老师得了胃癌,我的‘天目’已开,别人有什么灾难我一眼就能看出来!”王老师家人愤怒地责问他:“那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们?”“那不行,天机不可泄露”,郭崔义答道。他认为自己参透了“大法”,便以文教校长的身份要求该乡镇所有学校的老师和学生们专门腾出时间集体练功打坐,并声言“天目”已开的他能够猜到中考试题,保证所有学生都考100分。没多长时间,全镇教育质量急速下滑,引起学生家长的强烈不满。1997年下半年,上级部门调查后认为,郭崔义日常言行及精神状态已不再适合岗位要求,免除了他的校长职务。
  自此,赋闲在家的郭崔义更加虔心于习练法轮功。为求“精进”,他干脆生吃粮食、蔬菜,结果造成胃部不适,经常呕吐,但他认为这是“消业”“上层次”“圆满”所必须要过的“常人关”,觉得“他在做,师父在看”,“师父”定能明白他的虔诚,定会帮其功德“圆满”。刚开始,还有邻里乡亲、亲戚朋友来规劝他,但都被他“你们凡夫俗子、肉眼凡胎,见过多大一片天”之类的话给堵了回去,渐渐地没人再愿意登门。面对胃部不适还天天生吃食物、寒冬腊月不生炉子却开窗户的丈夫,老伴看在眼中、急在心里,可没有文化且长期以来对丈夫言听计从的她哪里能够劝得住!“哀莫大于心死”,实在无法忍受这种生活的她,以去外地儿子家帮忙看孙子为由,收拾东西离开了家。“断绝名利情”的他,从不主动到儿女家去探亲,儿女有时把他接到城里,他待不一段时间就又坚决回来。失去老伴和儿女照料的郭崔义变得目光呆滞、蓬头垢面、骨瘦如柴,走在大街上人们都避而远之。郭崔义对此不以为意,反而认为这是“师父”对他的考验,觉得做“神通”就得平心静性,忍受“凡人”的愚昧。
  1999年7月,国家依法取缔法轮功。随着法轮功反人类、反社会、反科学的大量事实的曝光,人们对法轮功危害的认识不断增强。在此背景下,郭崔义与外界的交往越来越少了。
  2002年,孝顺的儿子为郭崔义老两口在城里买了楼房,他却很少去住。期间,自觉“功力”日益增强的郭崔义,为表明自己道行高深,开始蓄须。几年后,他的胡须有了一尺多长,行为也变得更加古怪,后来胡子长得慢了,他便试图将胡子编成发辫。此时,郭崔义的儿子才意识到自己的父亲已经不太正常了。
  为彻底医好父亲,2010年秋,郭崔义的儿子专门带他咨询心理医生。在医生指导下,经一段时间心理疏导和住院疗养,郭崔义终于从李洪志编织的法轮功迷梦中醒了过来。
  2012年春节,回到老家过年的郭崔义没有了那标志性的长须。有人开玩笑地问他:“你那胡子呢?”郭崔义当然知道这句话的潜台词是嘲笑他的荒唐“修炼”,便羞愧地说:“别提了,别提了,就当是得了一场大病吧。”
  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可以是执著也可能是固执,两者的分界线就在于目标是否正确。对教育工作的执著,曾让他成就了一番事业;对法轮功修炼的固执,却差点毁了他的一生。我们不禁要问:这个故意将人引向歧路的法轮功,应该受到多大的惩罚才能弥补它所犯下的罪过?

陈碧玉惨死“弘法”路

陈碧玉,女,1967年5月出生,湖北省潜江市浩口镇人。
  1986年,中专毕业的陈碧玉在浩口中学当了一名语文老师,由于她性格温和,工作尽责,很快就成了一名受学生爱戴的好老师,在学校上下颇受欢迎。1991年,24岁的陈碧玉和同校的一名教师喜结连理,次年又添了一个可爱的儿子,夫妻俩在生活上相互关心,在工作上共同进步,一家人过着其乐融融的生活。
  可是,这样的幸福生活并没有维持多久。陈碧玉的父母由于长年在农村劳作,终日劳累且患有慢性血吸虫病,身体状况一直不太好。1996年的时候,他们听人说习练法轮功不仅可以“祛病强身”,而且还能“包治百病”,就开始习练起法轮功。陈碧玉的两个弟弟何庆国(随母姓)、陈壁亮也先后成了法轮功习练者。受家庭环境影响,不久,陈碧玉也开始修炼起法轮功。
  迷上法轮功后,陈碧玉每天早上4点多钟就起床,简单洗漱后就赶到练功点上参加集体练功,然后随便买点吃的就直接去上班,晚上下班后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听李洪志的“讲法”录音、看录像,完了还要打坐练功一个小时。家里以前规律的生活、洁净的环境再也没有了,甚至孩子回家连一顿像样的饭菜也吃不上了。
  工作上,陈碧玉原本是单位的业务骨干。可随着对法轮功的痴迷,原来活泼开朗积极上进的她完全变了,对工作失去了往日的热情,对学生也越来越漠然。单位领导多次找她谈心,她每次都振振有词、据“理”力争,根本就听不进去。
  丈夫见她练功后像中了邪一般,不管家庭也不顾工作,就苦口婆心地对她进行劝说,她非但不听,反而劝丈夫跟她一道练,还说什么“法轮大法是宇宙第一大法,这是一部上天的梯子”。气得丈夫骂她是“神经病”,她却认为丈夫是不可救药的“常人”,夫妻之间没有了共同语言,交流也越来越少。陈碧玉却整天与父母、弟弟及其他功友在一起“交流”。
  1999年5月的一个晚上,陈碧玉的丈夫因为有晚自习没有在家,她7岁的儿子放学回来后就喊头痛,陈碧玉没有理会,照旧在家“学法”、练功。晚上近9点钟时,孩子发起了高烧,浑身发烫,小脸烧得通红,可陈碧玉连看都没看上一眼,孩子实在难受得厉害,就对她说:“妈妈,我生病了,你带我到医院去看看吧?”可陈碧玉硬是不带孩子去医院看病,还说这是“业力”的原因,只有“消业”才能真正治病。晚上9点半钟,当丈夫赶回家时,孩子连哭的气力都没有了,丈夫痛斥她没有人性,强行把孩子送到医院才得到了救治。
  1999年7月,法轮功被国家取缔,许许多多的修炼者都放弃修炼了,陈碧玉却越陷越深。学校领导想让她换一个环境,安排她到武汉去进修学习,本意是想让她借此机会脱离“法轮大法”,面对这样难得的一个机会,陈碧玉却以身体不好为由坚决不去武汉进修。1999年12月的一天,陈碧玉甚至在课堂上向学生们宣传法轮功所谓的“真、善、忍”,学校领导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认为她不适合再从事教学岗位,安排她去学校后勤部门工作。鬼迷心窍的陈碧玉不仅没有醒悟,反而因为有更多的时间来“修炼”了而高兴。
  这些事情过后,多次劝说无果的丈夫彻底失望了,向她提出了离婚的要求。着了魔的陈碧玉二话没说就搬离了和丈夫共同的家,回到娘家和同为功友的父母、弟弟住在了一起。
  没有了丈夫和孩子的羁绊,陈碧玉越来越痴迷,还经常与其他功友一起外出“讲真相”,并想尽一切办法来“弘法”。由于陈碧玉这一家人常年痴迷法轮功没有正当职业,导致她家生活困难、经济拮据。陈碧玉不顾家境贫困,还拿出钱来买光盘和打印机在家中制作法轮功宣传资料,晚上则和家人偷偷在周边小区和村里张贴、散发,还自己制作了“护身符”强塞给别人。
  2001年3月底,一场小雨后路特别滑。吃过晚饭,陈碧玉和父亲陈忠正带着“护身符”,骑上自行车,背着一大包的宣传资料出了门。他们一路上都在路边电线杆上偷偷粘贴“法轮大法好”、“真善忍好”的不干胶。不知道是因为做贼心虚还是因为路滑,陈碧玉连人带车滚到路边的水沟里。3月的天还有些寒意,陈碧玉冻得瑟瑟发抖,回到家后就发起了高烧,喝了几碗开水、睡了一觉后,第二天早上醒来陈碧玉退了烧。她们就认为这次能够转危为安是“师父”“法身”保护的实证,还把这件事上报给当地法轮功地下组织,当地负责人还让她把“心得体会”与功友一起交流。陈碧玉于是更加坚信“师父”就是“宇宙主佛”,“师父”的“法身”是无所不能的,一定能够让自己修成“正果”。
  2002年下半年开始,陈碧玉和家人决定到更有影响力的地方去“弘法”。10月28日晚上,陈碧玉和弟弟何庆国、陈壁亮带着制作好的“法轮大法好”的条幅,准备悬挂到人和车更多的318国道上去。有着多年“功力”的姐弟三人出门前默念了一阵“法轮大法好”、“真善忍好”,将“护身符”放进上衣的衣兜里就骑着自行车出门了。由于过于专注寻找挂横幅的电线杆,在横穿马路时,陈碧玉被一辆正常行驶的汽车撞上了。面对突如其来的车祸,何庆国、陈壁亮不仅没有及时将姐姐送往医院救治,反而围在她身边“发正念”,还对汽车司机的救治行为百般阻止。等到交警赶来强行将陈碧玉送往就近的江汉油田总医院时,由于延误了救治时机,陈碧玉因失血过多永远离开了人世,年仅35岁。

段玉镯一家的悲惨经历

段玉镯是河南省许昌县邓庄乡十里庙村人,1948年5月出生,丈夫陈东林,1945年出生,曾在许昌县邓庄乡供销社工作。
  1998年5月,村里一个在外打工的人回来,在村子里鼓动人们练法轮功,当时社会上有很多这类气功,说是可以强身健体。段玉镯就与一些村民在好奇心的驱使下,练起了法轮功。每天早晨,天蒙蒙亮,他们就各自从家里出来,到村外的小树林里练功,晚上,吃过饭,大家又集中起来,在村里的晒麦场修炼。没多久,段玉镯还说服了丈夫、儿子一起修炼法轮功。
  1999年7月,国家依法取缔法轮功后,村委会的同志还专门到他家,给他们一家人讲解国家关于取缔法轮功的政策法规,教育他们,不要再练法轮功了。听当时村委会的同志讲,每次去他们家进行说服教育,他们都表态,不练法轮功了。可是,他们在家里还偷偷地练功,只是更隐敝了。1999年,在同修的怂恿下,段玉镯与他的丈夫还偷偷去北京“护法”。
  2003年,段玉镯给儿子陈占勇操办了婚事,儿媳陈珂,也痴迷法轮功。陈珂嫁到我们村后,有一回,受风寒,得了重感冒,他们一家人不是给儿媳买药看医生,反倒一家三口围着陈珂,念念有词,说是,只要他们用心念“经文”,“师父”就会保佑他们,儿媳就会好起来的,吃药看医生,是万万不可的。没多久,儿媳的病越来越严重,竟高烧四十度,周围好心的邻居都劝他们,赶紧给儿媳看病吧,这样下去怎么行呢?他们一家还是无动于衷。邻居都议论纷纷,不解地说,这法轮功到底是啥东西?怎么练功的人,个个都成了铁石心肠,连自己的亲人生病了,都不去看,跟正常人不一样。后来,还是段玉镯在外地上学的大女儿回来,看到实在不像人样的陈珂,趁其他人不在家,偷偷给陈珂吃了药,儿媳的病才慢慢好转。
  2004年底,陈珂生了一个男孩。2008年6月5日,段玉镯的家里传来了号啕大哭的声音。原来,她的儿媳陈珂因肺结核去世了,还留下了一个不满四岁的孩子。我作为一名村干部,遇到村里婚丧嫁娶的事,都要去帮忙。看到段玉镯不满四岁的孙子哇哇哭着要妈妈,真让人可怜,小小年龄就失去了母亲。心想,现在医疗水平已经很先进了,怎么年纪轻轻的陈珂,会被肺结核夺去了性命呢?国家对肺结核患者还是免费治疗呢。这么一个小小的肺结核病完全可以控制得住,不至于死亡呀,原来是他们一家都相信法轮功能治病,不让陈珂去医院,才导致了这悲剧的发生。
  陈珂的病逝并没有引起他们一家的醒悟,相反更加痴迷,段玉镯的丈夫陈东林多次从事法轮功活动。而他们一家“精进”修炼还是没有得到“福报”。
  2011年12月,陈东林因肾脏功能衰竭去世,时年67岁。
  如今,段玉镯在反邪教志愿者的帮助下,不再练法轮功了。

“消业”让她付出生命代价

2011年10月,武汉市临江港湾小区显得特别热闹。这是一个城中村窝棚改造而新建的小区,搬进来的都是原来住窝棚的低收入家庭,各家各户都在欢天喜地忙活着乔迁新居,但18栋门前摆放的一排花圈显得格外刺眼。小区门卫周大勇知道我是反邪教志愿者,主动和我谈起了这家人的情况,希望我能把这家人的经历讲述出来,对其他法轮功痴迷者有所帮助。
  过世的是这家女主人,叫张四友,1954年5月12日出生。年轻时候的张四友出落大方长得很漂亮,是村里年轻小伙争相追求的对象。可是,因为她家境贫寒且自小体弱多病,这让众多追求者都望而却步怕娶进门后成为拖累,最后嫁给了现任丈夫夏喜金。夏喜金的家庭条件和长相都还不错,遗憾的是三级肢残,走路一瘸一拐。张四友和夏喜金结婚后,夏喜金对自己的老婆疼爱有加,两口子过的也算是幸福美满。隔年他们的儿子张巍出生,更是给这家增添了许多的欢声笑语,小夫妻的生活一度在村里传为佳话。
  1998年初,张四友在买菜回家的路上,碰到几名法轮功练习者,送给她一本《转法轮》,说是练其“功法”既可以治疗百病还能修身养命,从此她就迷恋上了法轮功。附近的“功友”们都说张四友有慧根、年纪又轻、学习能力强,只要稍微再“精进”一些,可以早日“圆满”,这让张四友对法轮功越发地痴迷。按照李洪志“消业祛病”的要求,张四友再也不去医院做定期检查,生病也不吃药打针。为了出去宣传,经常向单位请假,儿子的学习也不管,家务事甩手不做,全交给她的丈夫。渐渐地,夫妻之间感情出现破裂,经常发生争吵,打破了原本宁静的家庭生活,为此社区干部经常上门进行劝导。
  社区干部的教导,夫妻间的争吵都没能唤醒张四友迷失的心。1999年7月,政府依法取缔法轮功后,张四友单位的领导悉心教育、社区干部的上门谈话使张四友对政府、对周围的人产生极强的对立情绪。她把自己封闭起来,整天关在家里足不出户,身体状况也变得越来越糟,周围邻居半夜经常听到她的咳嗽声。丈夫夏喜金看到她这样,虽然嘴巴上吵得厉害,其实心里心疼的不得了,天天都劝说她,“去医院看看,小病早治疗不要耽误拖成大病”。张四友坚持不去医院检查治疗,说:“这是李‘师父’在考验我的诚心,只要通过‘师父’的考验得了‘正法’上了‘层次’就会得德、得功,一切病痛都会好”。
  长期封闭在家里练功的张四友不仅身体变得越来越差,咳嗽也越来越厉害。2002年的一天,张四友在家里“发正念”时,突然咳嗽的很厉害,胸口撕裂般的疼痛感让张四友整个人都倒在地上。这时候儿子张巍回到家,看到母亲披头散发地蜷在地上不停地咳嗽,立刻打120急救电话。急救车赶到家门口时,张四友死活就是不让医务人员抬她上急救车,并大声说道:“你们这不是在救我是在害我,你们都想我死!”夏喜金本来就残疾的下肢哪经得起张四友疯狂的推拉,几次被张四友推倒在地,额头在墙上撞了好几个包。最后,父子俩跪在地上死死地抱住张四友,并痛哭流涕地恳求她上救护车。张四友看到跪在地上的丈夫和儿子,最终还是上了救护车去了医院。医生经过检查,说张四友感染了急性肺炎,肺部有结核阴影需要马上住院治疗,张四友在父子俩的强制下,在医院治疗了两天后半夜偷偷从医院跑回了家里。
  从2006年开始,张四友不仅咳嗽变得越来越厉害,还经常反复发低烧。任由家里人怎么劝说她死活不愿打针吃药,每次发烧时张四友盘坐着双腿,面对李“师父”的挂像反复背诵《转法轮》。原本只有小学文化程度的张四友,却可以把《转法轮》这么复杂绕口的书籍背熟。
  2011年9月2日,正在家练功的张四友突然心口剧痛,肺部的抽搐让她咳嗽不止,鲜血伴着咳嗽不断涌出。丈夫夏喜金看到她这样吓得惊慌失措,张四友却异常兴奋的大呼道:“这是‘师父’在为我‘发功’了!‘师父’在为我‘消业’!”邻居都以为张四友病疯了,强行把她送进了医院。医生检查后说已经是肺癌晚期,错过了治疗的最佳时机,癌症诱导的病因可能是早在几年前肺结核的病灶未根除所致。张四友无论如何也不愿在医院多呆一分钟,她执意马上出院,并以死相逼,家人无奈只好把她送回家中。
  出院后张四友拒绝吃药打针,仍然坚持练习法轮功。2011年10月16日,张四友在家练功时死亡。

妹妹惨死惊醒了李继常

他叫李继常,今年61岁,原是广东南海供销社职工,他曾经是一名沉迷法轮功16年的痴迷者,为了那个“一朝圆满,应有尽有”的“天国梦”,他失去了太多太多,直到最近醒悟,却是以痴迷“大法”的妹妹“消业致死”为代价。
  90年代初,李继常经常感觉心脏不适,还时常出现心绞痛现象,吃药治疗一段时间效果也不理想,医生曾建议其做心脏搭桥手术。1995年末,一个朋友向他推荐法轮功。练了一段时间后,感觉身体有所改善,于是他就买来法轮功的书籍开始“学法”。李洪志有关“修炼成佛”、“圆满升天”、“消业”、“上层次”等说法完全迎合了他的世界观,特别是“修炼法轮功就能返回天上去”,到时候就可以过上“要什么有什么”的生活的“美好愿景”让他十分入迷。在他的带动下,他的母亲和姐姐、三个妹妹(共5人)也加入了习练法轮功的队伍,并逐渐发展成为当地颇有影响力的练功家族。
  1999年,国家依法取缔了法轮功,李继常感到难以理解,在李洪志一篇篇“经文”的鼓动下,参加了一系列的“正法”、“护法”活动。
  自从李继常迷上法轮功后,严重影响正常工作,单位多次对其教育规劝,但李继常仍然一意孤行,最终遭到单位的开除。对此,李继常不以为然,认为“将来要上天了,要钱有何用?”没有了工作的牵绊,李继常更加全副身心地投入到“正法”、“讲真相”活动中去,连家庭也不要了。孩子病了,他视若无睹;家庭事务,他一概不过问不承担;经济陷入困境只能靠妻子一人工作维持生活;妻子曾多次劝他为家庭考虑,认真工作,放弃法轮功,但他根本听不进去,妻子最终忍无可忍,2003年向法院起诉离婚,带着年幼的儿子与他分道扬镳。离婚后,由于“放下名利情”,李继常连儿子抚养费也不给,以致妻子无奈之下只能向法院起诉向其索要抚养费。父子之间形同陌路,从不来往。
  十多年来,李继常的家庭关系走到了两个极端,一边是几个弟弟十分反对他练功,规劝哥哥回心转意。但是李继常认为失业、离婚、生活困顿这些不如意都不算什么,只要能换来将来的“圆满升天”,再苦也值得,认为自己“正在通往‘神’的路上,就算拿枪指着我的头也不会放弃”。另一边,几个亲人十分痴迷练功。李继常与他的母亲、妹等人经常在一起交流学法心得,四处“讲法”、“讲真相”。
  其中,最为痴迷的还是李继常。他坚信2012年就是“圆满”之年,他告诫自己决不能错过这“千万年的等待”。他坚持虔心“消业”,从不去医院检查和治疗,明知自己患有高血压也拒绝服药,他的身体明显比同龄的老人更显虚弱,在别人都得吹着空调、风扇才能解暑的大热天里,李继常竟然还要穿着大棉袄。当别人对其这种“怪异”行为进行善意的调侃时,他总是以“人老了,这样很正常”来敷衍。
  正在李继常坚持“苦修”时,传来其妹妹李瑞贞因“消业”死亡的消息。李继常的妹妹李瑞贞曾患有普通的妇科疾病,在李继常的带领下,她坚持“练功”,再也不去医院检查治疗。2011年李瑞贞曾出现子宫出血持续近一个月,在其他“功友”的教唆下,她坚决不去医院治疗。2012年春节过后,她再次出现子宫出血不止,为防亲人知道,她不外泄一点情况,坚持在家“消业”,拒绝就医,最终因延误治疗导致病情加重,于3月5日病逝了,死时年仅46岁。
  李继常虽然没有亲眼目睹妹妹“消业”的过程及死去的惨状——全身浮肿,皮肤溃烂,化妆师甚至拒绝为其整理遗容,但妹妹死去的事实仍使他内心十分震动。他开始对痴迷十多年的法轮功产生了怀疑。

“消业”要了他的命

他叫黄伟,1967年9月出生在广东化州市一个贫困的家庭,从小体弱多病,身材显得瘦小。作为家中的独子,父母亲将所有的期望都寄托在了他的身上,希望他能考上大学,出人头地,但连续两次高考都未能上榜;父母亲为了他将来能有一技之长,又送他去读技校,结果还是半途而废。
  后来,黄伟出去打过工,也在家干过零工,终因不能吃苦而未能坚持。游手好闲的他也曾经历过几次相亲,但都因为他的羸弱、慵懒,没有女孩子愿意与他相处,于是他变得非常自卑。内心的自卑往往会外化为极度的敏感,他不愿看到别人不屑的眼神,更不愿被人说成窝囊废,他希望能够做出一番令人刮目相看的事情。就在他无法实现自己的所谓梦想时,法轮功就像一根最后的救命稻草一样出现在他的面前,从此他就踏上了一条不归路。
  那是1999年3月份的一天,他在镇上闲逛时看到有人在练法轮功。凑近一看,立刻来了精神,“法轮功是气功,能祛除百病;法轮功还是佛法,能保家平安,能让人成仙成佛”。法轮功所宣扬的这一切不正是自己梦寐以求的吗?不用付出什么,就能获得想要的一切,如此好事他怎能不上心呢。
  于是,黄伟开始练起了法轮功。就在中国政府依法取缔了法轮功组织之后,他全然不顾亲友的劝说,继续他的练功。2001年底,在志愿者的帮助下,黄伟暂时停止了练习法轮功,在当地找了一份负责道路维护的工作。可不久,他总觉得这份工作既辛苦又没地位,与法轮功的“圆满”美好世界有着天渊之别。最终黄伟还是经不住功友的诱惑,2003年5月又走上了“法轮”之路。由于沉溺于练功,经常是饿一餐饱一餐,加上营养不良,他身体越来越瘦。2006年清明节过后,他时常感到肚子疼痛,但是他却坚持不愿意去看医生,每次疼痛发作时他就以打坐练功来求“消业”。
  2008年8月北京奥运会召开时,他就四处偷偷地张贴法轮功组织诬蔑奥运会的宣传标语。北京奥运会圆满结束后,他肚子疼痛得更加地激烈了,他打坐练功以求“消业”的次数更加地频繁了。
  一转眼,到了2011年3月份,“消业”并没有让他“圆满”,反而身体一天比一天差,经常精神恍惚,行动无力,还出现了低烧、咳嗽等症状。他身边的熟人都纷纷劝他到医院检查治疗,但他仍然坚称自己是“法轮大法”修炼人,只有凡人才会得病,自己是在“消业”,死活就是不肯就医。社会志愿者出于对他生命安全的担心,2011年3月31日将他送到了医院进行治疗。刚到医院时,他情绪激动,坚持说自己没病,在医生和亲属百般的劝说下,最终才同意做了胸部CT等检查,检查结果确诊为“双侧大叶性肺炎”,并具有一定的传染性,需要立即入院隔离治疗,但黄伟面对检查结果却仍然坚信:“师父”会救自己的。后来,医生从对社会负责的角度苦劝其要接受必要的隔离观察,以免在社会上造成肺炎病毒的扩散性传染,他才勉强同意入院接受隔离,但同时他又声称自己只是接受隔离,是不会接受打针吃药等治疗的,等他“消业”完成后就要自由出院。可悲的是,在随后的住院治疗中,他拒不配合,护士给他打吊针,他就偷偷将吊针拔掉,护士给他吃药,他就将药片藏起来。无论医护人员如何开导和苦劝他都充耳不闻,并跟医生说:只有“师父”李洪志才能救他。还多次坚持要出院回家去练功“消业”。
  2011年4月6日,在黄伟的坚持下,医院只好与黄伟签订了《自愿出院协议书》。面对黄伟的荒谬言行,医务工作者们既是愤怒又很无奈,但出于职业道德和防止传染病源扩散的社会责任感,他们仍然没有放弃对黄伟病情的跟踪观察,多次联系他本人,希望他能够回院接受治疗,但每次黄伟都说自己没有病,还希望大家不要再打扰他练功“消业”了。
  2011年4月28日晚,黄伟病情突然恶化,又再次出现了神志不清,家人见状只好强行将他送到了医院。在医院里,黄伟仍然不停地念叨:“师父快来救我,我是大法弟子。”2011年4月29日凌晨,黄伟终因延误治疗导致病情恶化、抢救无效死亡,年仅四十四岁。

黄梅芸荒唐的过去

黄梅芸,今年63岁,广东汕头人。痴迷练功十多年来,她淡漠亲情,断情绝义,幻想通过练习法轮功实现“圆满”,可事与愿违,修炼“大法”非但未曾给她带来过“福报”,还让她和家庭陷入了一个痛苦折磨的深渊中。
  1996年8月的一天清晨,她在海滨广场散步时发现许多人在练习气功,好奇前去一打听,一名功友告诉她这叫法轮功,“免费而且能强身健体”,由于黄梅芸一直患有风湿病、头痛、胆结石等疾病,为了寻求健康长寿,愚昧无知的她听信功友们的谗言,开始练习法轮功。几天后,功友们又跟她鼓吹法轮功不但祛病养生,还教人“真善忍”,积德修业,提高心性,修炼“圆满”了还能上“天国”。黄梅芸仅小学文化,知识面窄,封建迷信思想又比较严重,因此欣然买下2本《转法轮》跟着“学法”。
  练功一段时间后,由于强烈的心理暗示,她感到身体有所好转,从此,就把李洪志视若神明,坚信是“师父”帮自己驱除了“魔”,逐渐被李洪志的歪理邪说所控制,满脑子都是“消业”、“圆满”、“上层次”、“精进”的思想糟粕,一步步深陷“法轮大法”的泥潭难以自拔。
  1999年,国家依法取缔法轮功邪教组织,黄梅芸对此疑惑不解,心想自己练功后“身体好了”,减少了医疗费,而且还提高了“境界”,因而不顾家人的劝阻,继续练功学法,积极参加“护法”活动。李洪志一直鼓动练习者要放下“名、利、情”,只有跟世俗“恩断义绝”,过了“情关”才能使灵魂上升到一个更高的境界,黄梅芸受其影响,心灵宛如蒙上了一层厚厚的淤泥,对亲人不再关心,对家庭也不闻不问,沉迷于学法练功,给家人带来了深深的伤害。
  过去,黄梅芸曾是一个很顾家的人,家里大大小小的事务都尽心尽责处理好,既是一个体贴的好妻子,也是一个和蔼的好母亲,一家人和和睦睦,欢乐一直伴随着这个家庭。但自从练功后,一切都发生了改变。丈夫身体不好,而且患有胃病,作为妻子的她忽略了对丈夫的照顾与关心,一心读她的《转法轮》和练功,家里可口的饭菜、融洽的交流少了,争吵声、哭泣声却多了;儿子在汕头经营的生意不是很好,作为母亲的她非但没有为儿子分忧解难,还给他增加了负担令其操心;女儿在深圳找到了好归宿,但为了在家修炼法轮功,她极少到深圳探望女儿女婿,也鲜少通过电话关心过他们的生活。丈夫、儿子和女儿都极力反对黄梅芸练法轮功,劝导她“要对家庭负责,放弃法轮功”,但为了修得“圆满”,她把亲人们的劝阻都当做耳边风,更是不分白天黑夜地打坐、练功。
  2007年8月的一天下午,黄梅芸反锁在客房里专心练功,丈夫依旧在客房外苦口婆心劝说,酷暑难耐的天气加上长期饮食的不规律,患有胃病的丈夫突然引发急性胃炎,他急忙倒了一杯水准备服药,谁知剧烈的疼痛让他一下子瘫倒在了房门口,“呯”地一声水杯也摔碎在地上,听到响声黄梅芸这才打开房门,发现丈夫全身冒汗并且捂着肚子不断颤抖,一开始黄梅芸吓坏了,赶忙扶起丈夫躺在沙发上,面色苍白的丈夫用微弱的声音说,“打120,送我到医院”,黄梅芸慌张中拿去电话准备拨打急救电话,但她突然想到,丈夫之所以发病是因为“业力”太重,平时又不练功“消业”才导致的,送他去医院会影响自己“上层次”,于是黄梅芸撇下发病的丈夫,漠然置之走进房间重新进行修炼。
  幸好没过多久儿子下班回家,发现躺在沙发上的父亲因为剧痛差点晕厥过去,而绝情的母亲却还躲在房间里“学法”,儿子冲进客房对着黄梅芸喊道:“妈,你疯了!爸都病成这样了你还无动于衷!”面对痴迷“学法”的母亲,儿子又恨又气含泪背着父亲急忙赶到医院,经过半个多小时的急救,黄梅芸的丈夫才脱离了危险。而面对这一切,黄梅芸心里根本不当回事,甚至觉得这是放下“名、利、情”的“考验”,只有放下“情”才能“上层次”,才能修得“圆满”!丈夫出院后,面对执迷不悟的黄梅芸,气得差点要跟她离婚,而儿子女儿对于绝情绝义的黄梅芸,也心寒到了极点,一步步走来,一个曾经欢声笑语的家庭就这样被她修得支离破碎!
  如今,黄梅芸迷途识返,从法轮功的桎梏中摆脱出来,每每回想起曾经荒唐的举动差点毁了自己美满的家庭,她总不禁悲从心生,追悔莫及。所幸,那些痛楚的过往都已如云烟,她已走出了幽暗的深渊,重获新生。

唐和珍的悲剧

唐和珍,女,1955年6月生人,初中文化,江苏省常州市武进区湟里镇夏庄村人。
  唐和珍与丈夫岳天根都是善良、老实本分的人,俩人自打结婚后,一直以务农为生,虽不十分富裕,却也不用为衣食住行烦忧,小日子红红火火让人羡慕。1981年、1990年两个女儿的到来,更是让这个小家充满了欢乐。
  1998年冬的一天,正值冬闲无事的唐和珍听说练法轮功能强身健体,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开始在别人介绍下到附近的练功点上练功。经过一段时间的坚持锻炼,唐和珍感觉自己身体真的有了好转。原来由于长期劳作造成的关节疼痛、腰痛等毛病也好了很多。唐和珍从功友那里借来了《转法轮》等书籍和一些练功磁带,一有空就在家看书、听练功音乐、打坐练功。渐渐地,唐和珍对李洪志的理论深信不疑,满脑子都是《转法轮》提到的练功提高“德行”、“消业”、“净化身体”,最终达到“开功、开悟”、“功成圆满”、“灵魂不灭”。从此她开始加紧修炼,以求尽快去掉自己的各种“执著心”,同时她还相信人的各种病痛灾难是没人认“业力”所致,只有勤奋修炼,才能消除自己体内“恶业”,身体才能变好,也就不用去医院,不用吃药。当时的唐和珍虽加紧练功却也没有耽误农活和家务,因此丈夫岳天根对她痴迷练功也不多加问津。
  1999年7月,国家依法取缔了法轮功组织。原来跟唐和珍一起练功的人大多都不练了,老实本分的丈夫看到电视新闻里的报道,知道法轮功是邪教,是非法的,也多次劝说她放弃法轮功,但唐和珍却很坚决地说:“国家取缔法轮功是错误的,以后肯定还要为法轮功‘平反’。‘师父’已为我指出了一条光明大道,我就要实现‘圆满’了。”就这样,唐和珍依然执著地追求着“大法”,做着“圆满”的美梦,还经常向周围邻里宣传法轮功如何神奇,能治百病,能“度世人”,还说:“我也快实现‘圆满’了,你们抓紧练功吧!‘师父’一定会帮我的!”
  慢慢的,唐和珍完全沉浸在练功之中,家务活不干了,丈夫女儿不关心了,甚至偷偷拿钱出去买练功磁带、书籍。丈夫看到唐和珍这个样子,下了狠心禁止她练功,把她练功的物品全部销毁,不准她再跟功友联系、交流。从此,唐和珍就整天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打坐练功,甚至根据记忆在笔记本上抄写《转法轮》,并且觉得自己境界提升很快。唐和珍的生活完全被法轮功填满,整天自言自语,跟人说话也经常冒出《转法轮》里的话,说什么“真善忍好”、“法轮功大法是正法”,你们赶紧练法轮功吧,末世就要来了,练法轮功才能得救、“圆满”,周围邻居都觉得她有点不正常了!
  唐和珍整天想着“上层次”、“求圆满”,可练了这么多年,仍没有起色,“圆满”更是遥遥无期。对“圆满”的急切期待与现实生活中的挫折让她更加痴迷,本已焦虑急躁的她思维开始越来越不正常。她练功像着了魔一样,原来一百三十多斤身体,渐渐瘦得只有八十多斤。她变得喜怒无常,不是沉默寡言,就是胡言乱语哭闹,经常产生幻听幻觉,认为是丈夫女儿是“魔”,阻碍了自己的“圆满”,看见自己的丈夫像见到仇人一样,丈夫无论说什么和做什么都不对,都会惹得她生气,或喋喋不休的絮叨和谩骂。
  2004年,唐和珍开始出现精神恍惚、思维混乱、幻听等症状,有时三更半夜起来打坐练功,有时突然从睡梦中惊醒,嘴里喊着“师父救我,师父救我”,有时还会自言自语,“我要‘除魔’,我要‘护法’”、“师父在看着我”。
  2004年8月的一天中午,放暑假在家的小女儿正在屋里午休,唐和珍突然发病,拿着菜刀走到床前对女儿大喊,“你是魔,你是魔!我要除魔!!”女儿被她吓懵了,幸好反应还算快,冲到了屋外喊人帮忙。后来,在村干部及亲友帮助下,唐和珍被送至常州102医院精神科治疗,医院确诊为精神分裂症。住院期间,开始她不肯吃药吃饭,说怕影响“上层次”。院方对其进行精心治疗,经过几个月努力,使其病情有所好转,精神状态稳定,但还是留下后遗症,整天不与任何人说话,不能料理家务。
  但好景不长,此后的几年时间里,在功友的鼓动和说教下,唐和珍认为自己“修炼不够”,是自己体内的“业障”在作怪,必须要更加“精进”。还把医生开的治疗精神病的药也偷偷给停了,每天啥都不管不顾,只是练功!到了2008年,唐和珍整天自言自语,两眼无神,精神恍惚、思维混乱已经非常严重。家人没有办法,只好将唐和珍关在家里不让她出去,害怕她再出啥事!
  不幸终究发生了,2008年12月15日,一个人在家的唐和珍喝下了田里灭虫后剩下的农药,被人发现时为时已晚。就这样,年仅53的唐和珍走了,走的时候有没有痛苦我们无从得知。我们能够看到的,是她留下的两个尚未出嫁、痛苦万分的女儿!

2012年7月15日星期日

虔诚,换来的人间悲剧

张红会,1976年5月17日生,原籍云南省红河哈尼族彝族自治州弥勒县江边乡挨村村委会舍得村民小组50号,自幼家境清贫,18岁外出打工,来到了山东省寿光市。一次偶然的机会,她认识了比她大14岁的牟忠仁,经过接触,两人情投意合,很快擦出了爱情的火花,喜结连理,从此在寿光市侯镇仉家村开始了甜蜜的生活。
  婚后张红会在家学习种植技术,家里的一个塑料大棚主要由她打理。由于她能干好学,大棚里的蔬菜在她的悉心培植下长势喜人,丈夫则在农忙时跟妻子一起打理大棚,空闲时就外出打工,增加经济收入。在两个人的共同努力下,家里的经济条件越来越好,虽然不算富裕,生活倒也富足。两人婚后育有一个女孩儿,聪明可爱,人见人爱。
  时间追溯到1998年,由于张红会常年在大棚里劳作,空气潮湿加上常年劳累,她经常觉得腰酸腿疼,严重的时候农活都干不了,丈夫带她到处求医问药,都没能治好她的病。有一次张红会在集市赶集,碰到了同村正在宣传法轮功的张某,张某拿了几本《转法轮》给她,说练习法轮功能“祛病健身”,生了病不用打针吃药病可自愈,并且“一人练功,全家受益”。她得到书后非常欣喜,觉得这是治疗自己腰腿痛的好方法,赶紧把书带回家学习。从此,她每天认真学习“师父”的“经文”,并坚持打坐练功。
  过了半年时间,她的腰腿痛竟然明显好转,干起农活来不觉得累了。她深信这是“师父”给她“消业”了,是练习法轮功给她带来了好处,那时的她并不清除这种现象是自己之前服用的药物加上练功的动作使她得到了锻炼起到了作用。她稀里糊涂地把自己病情的好转全部归功于法轮功,之后她便对法轮功深信不疑,不仅自己练功“学法”,还经常和身边的功友“切磋探讨”,此时的她已不再抱着练功治病的想法,而是期待能够早日“圆满”、“成仙成佛”。每当听到功友们讨论说哪个功友“开天目”了,看到了自己的前世来生,又有哪个瘫痪在床的功友被“师父”“消业”,行走自如等等,她便越来越依赖法轮功和“师父”,对法轮功的痴迷程度也越来越深,家里的蔬菜大棚也疏于打理,几近荒废。丈夫见状也不再外出打工,回到家中担负起了所有的农活,尽管如此,家里的经济收入还是减少了很多。
  1999年7月,国家依法取缔法轮功后,丈夫松了口气,以为生活又可以回到正常轨道了,但是张红会却坚决认为国家取缔法轮功是搞错了,根本听不进丈夫和亲朋好友的劝告,不仅继续偷偷习练,还积极响应“师父”的号召,到处发放、粘贴法轮功宣传材料、四处“讲真相”。她坚信只要虔诚地“学法”、“讲真相”,就能够把自己的“业力”消掉,就能更快的“精进”、“成仙成佛”。
  为了经受“师父”对她的“考验”,她积极“弘法”、“讲真相”。2000年4月的一天,她在散发、张贴法轮功传单时,被抓了现行。但这并没有动摇她继续练功、“弘法”的决心。回家后,丈夫和亲戚们都纷纷劝说她不要再练习法轮功,法轮功已经把生活搞得一团糟,可是她坚持相信“师父”能让她“圆满”、“成仙成佛”,固执的认为丈夫和亲戚是她修炼道路上的“魔”,对他们的劝告充耳不闻,亲友们见状也都不再上门走动。丈夫一个人承受着巨大的生活压力和心理压力,有几次他想到过离婚,但是每每念及两个人的感情和无依无靠的妻子,他都心里一软打消了这个念头。
  2002年,她怀孕了。丈夫欣喜若狂,感觉生活又有了转机,觉得妻子为了肚子里的孩子,总归会回心转意的,他们的生活一定可以回到以前,丈夫怀着美好的憧憬再次劝说妻子,可是张红会并没有因此停止练功,反而对丈夫恶语相加,她相信自己正在“不断的修炼中清除‘业力’,使自己的身体不断的向‘神体’转化”,她错误的认为“修炼人”身体上存在着必须清除的东西,才能转化为“神体”,而他们的孩子,也许就是“障碍”!所以对于自己腹中的骨肉,她并没有什么期待,反而觉得是个负担。她生完小孩后,就立马一门心思扑在练功、“弘法”、“上层次”上,认为自己不应该被这类“常人”的琐事所羁绊,影响“精进”,对女儿不管不顾,完全由丈夫一人照顾。她每天仅喂奶两三次,在月子里依然练功打坐,不注重饮食营养和保养,身体落下了病根。
  2009年的一天晚上,张红会在打坐的时候突然胸部疼痛,后来难以忍受居然昏倒在床上。丈夫赶紧把她送到了侯镇医院。医院的检查结果是:乳腺癌,但是尚在中期阶段,如果及时住院治疗的话,情况并不是非常危急。丈夫赶紧给她办理了住院手续,可是醒来以后的张红会竟然自己偷偷地拔掉了点滴回了家。面对丈夫的责怪,她口口声声的说“师父”说“练功吃药就是不相信练功能治病,信你还吃什么药”,自己是个“真修”弟子,“师父”肯定知道自己的情况并且一定会帮自己祛病的。她把丈夫给她买回家的药都扔进了垃圾桶,还大骂劝她住院吃药的亲戚,说他们是“魔”,阻拦自己“成仙成佛”的“魔”。在那之后,没人再劝她住院吃药。当她感到胸部疼痛时,她就念“法轮大法好”、“真善忍好”,她相信“师父”的“法身”一定会来给她“消业”治病。
  就这样过了两年,张红会的病不但没有得到好转,反而越来越厉害了。就在2011年5月27日,她又深度昏迷了。丈夫赶紧打了急救电话,谁知还没等医生赶来,张红会已经永远的离开了爱她的丈夫和可爱的女儿。年幼的女儿撕心裂肺地趴在她的身上哭着喊着“要妈妈”,但是她再也听不到了。
  一个年仅35岁的生命,一个本可以给家庭带来幸福美满的女人,一个本可以给可爱的女儿一个撒娇的怀抱的年轻母亲,就这样遗憾的告别了这个世界,她的虔诚换来的竟是一场悲剧,可悲,可叹!

“消业”害她成了聋子

张锦平,女,1943年10月出生,家住新晃县方家屯乡大洞坪村。
  张锦平患有严重的风湿,上厕所或起床用手扎裤带都比较吃力,吃药打针也没见好转,让她苦不堪言。
  1998年6月,跟张锦平住在一起的胡林宏找到她说,“我现在修练一种叫法轮功的功法,这功真的好,我腰扭伤没吃药打针,练了法轮功很快就好了。这功不但能祛百病,不用吃药打针,还能‘修佛修道得圆满’。修练其实很简单,就是练五套动作和修心性,按照‘真善忍’去做就行了。”在胡林宏的蛊惑下,为治疗自己的风湿,张锦平练上了法轮功,每天吃了晚饭就到胡林宏家练功“学法”。一段时间有规律的运动加上注意力的转移,她感觉身体舒畅了,风湿不疼了,觉得自己什么病都没有了,就认为法轮功是“神功”,把李洪志当成了救命恩人,李洪志宣扬的“消业”、“圆满”让她着了迷。
  迷上法轮功后,她清明节再也没有回娘家为父母扫墓,逢年过节也不给父母烧香烧纸了。只要县法轮功辅导站里开“法会”和集体练功,她丢下在县农贸市场的辣椒粉生意就去参加,即使是生意特别好的赶场天也在所不惜。有时候还在寨子里扯起横幅集体练功,想吸引群众练功。
  1999年7月,国家依法取缔了法轮功。不能到练功点练功了,她吃了晚饭就把门关起来在家自己练功、“学法”,有时候还到胡林宏家几个人一起打打坐、切磋切磋。2000年除夕前一天,胡林宏对她说,我们“大法弟子”要在农历新年走出去“正法”,走出了“常人”这一步,就等于是过了这一关,我们“圆满”就快。年三十家家户户正准备过年,家里有很多事情要做。当时她媳妇刚生小孩才几天,还不能下床需要人照顾。她骗媳妇说“出去一下子就回来”,上午和10多名法轮功人员到县城中山广场集体练功,到了晚上才回家,害得媳妇硬撑着自己照顾自己,对她满口怨言。
  2000年6月,胡林宏把她叫到家里一起学习新“经文”《走向圆满》,说是“圆满”的机会要到了,“师父”要弟子不仅要加紧修炼,还要勇敢地“走出去”“讲真相”。因此,她就利用自己在农贸市场做生意的机会,不但向买辣椒粉的老年人和妇女人现身说法,发动他们练功,还向他们散发法轮功资料。
  尽管她“精进”修炼,但接下来的一次高烧却让她对法轮功悔恨终身。2004年4月,张锦平去县城农贸市场做辣椒粉生意,由于起得比较早,天气比较冷,她衣服穿少了,受了寒冷就感冒发烧,人走路都没有力气,生意做不成了,就只好在家里休息。她认为法轮功能治好她的病,就关起门来练功“消业”。开始几天还出来喝水和上厕所,家人叫她吃饭她说没胃口,就劝她到医院去治疗,她说自己是前世“业力”太重,是在“消业”,是“师父”让自己过关前的“考验”,过了这一关病就好了。见她不肯去医院,儿子和媳妇买来退烧药要她吃,她不肯。媳妇将水倒好喂她吃药,将药放到她嘴边,她就恶狠狠吐掉,还说“我们练功人身体有高能量物质,能自动杀死病毒和‘业力’,吃药不但没有用,反而会把‘业力’压回去。”到第10天,她已经不能起床,也不能练功,就在床上躺着背诵“经文”乞求“师父”护佑她过关。儿子媳妇要送她到医院,她说医院治病是表面的,只有“师父”帮自己把“业力”消掉病才能真正好。到第14天整天没开门,到第15天还是整天没开门,家人急了,敲门把门都快敲破了还不开,只好砸了窗子才进去。只见她朝《转法轮》里的李洪志照片跪着,奄奄一息,屎尿拉在身上。原来她10多天水米不进加上高烧,在求李洪志为自己“消业”过程中晕死过去。儿子和媳妇急忙打120将其送到了县人民医院。在县人民医院医生量体温高达40度,通过照片确诊为大叶性肺炎,医生说这种病很少发现,因为在早期经过治疗都能阻断,由于延误才会造成今天这样的结果,还说再来晚点就没命了。
  张锦平醒来后见自己躺在医院正在吊针,就伸手去扯针头,家人见状急忙阻止才没让她得逞。没扯到吊针,她就骂儿子和媳妇:“你们两个良心这么坏,把我送到医院来想害死我呀。”由于她病情相当严重,医生加大用药量,24小时吊针,家人就24小时轮流照看以防止她拔针头。高烧10多天,没有吃东西导致身体虚弱无力,加上家人看得紧,她想拔针头也只好作罢。医生开的药,她媳妇倒好水递给她,她假意接过水,把药含在嘴里,鼓着嘴,待媳妇走开她就吐掉。住到第11天,她已经能行动了,大便还带血他就执意要出院,家人和医生怎么劝也不听,医生没有办法只得开了止血的云南白药等价值近200元药物回家继续治疗,回到家她就将药全部丢掉。他丈夫说她,那么贵的药你丢了可惜呀,你没吃拿给我吃嘛,她默不作声。
  虽然通过抢救她捡回了一条命,但长时间高烧将她的耳膜烧坏,造成她双耳失聪,她不但成了聋子,还反应迟钝,人变得糊里糊涂了。后来,张锦平又去农贸市场做辣椒粉生意,顾客说“称二两辣椒粉”,她反问多遍还听成是两斤,由于无法和顾客交流,只做了一个月她就放弃做了多年的辣椒粉生意。就这样,本来只要几毛钱就可以解决的感冒发烧问题,由于张锦平相信“消业”花了2600多元,还差点丢了命,法轮功真害人啊。

“辟谷”要了赵寿柱的命

赵寿柱,辽宁省新民市姚堡乡北安村人。他从小性格温顺,又有点小聪明,家里换个灯、做个凳的全由他来“研究”,并且每次都能给家人带来欣喜。父母世代务农,也把光耀门楣的希望寄托于这个儿子。
  初中毕业后,赵寿柱到城里找工作四处碰壁。他觉得自己“怀才不遇”,经常抱怨自己“命不好”,开始怨天由人,听说哪儿有抽签算卦“准”的,他都要为自己的前程去摇上一卦,祈盼着时来运转,出人头地。
  1997年,赵寿柱听说了法轮功的神奇,就试探着“了解了解”,就是这简单的“了解”把它带到了另一个世界。
  赵寿柱是个极度虔诚的“弟子”,无论是否农忙,都要每天练动,李洪志的画像、练功服、打坐垫、《转法轮》等一应俱全。渐渐地,赵寿柱成了李洪志的铁杆追随者,他说:“饭可以几顿不吃,但功不可以一日不练。”
  1999年7月,国家依法取缔法轮功。赵寿柱“悟”到:“师父”弟子众多,不可能全部修成,要想得到“师父”的“真传”就必须下恒心修炼,这也许只是大浪淘沙,“师父”在选真修的弟子,只有配救度的真修者才能走向“圆满”。
  就这样,赵寿柱的修炼不但没有停止反而愈演愈烈,只要听说什么有利于法轮功的事,定会毫不怀疑的第一时间发起“行动”。父母托人给他介绍对象,盼着他早点成家,也好有个人管束。可年过而立的他对这事儿并不上心,别人给他介绍对象被他拒之门外,而且性变得越来越暴躁。年迈的父母若是说几句不让练功的话,他就大喊大叫,甚至咬牙切齿地动起手来。白发苍苍的父母不知偷偷地哭了多少回,又拿他没有办法,只能把眼泪往肚子里咽。
  2007年,练了10年功的赵寿柱,相信自己到了该“飞升”的时候,半夜爬到自家平房的屋顶,张开双臂,口中念着“法轮大法好”纵身从房顶向上飞跃。可让他没想到的是:飞跃不是向上升而是向下落。被摔成轻伤的他,不但没有因此觉醒,反而觉得自己“学法”不精,功力不够,变本加厉地做“三件事”——“学法”、“发正念”、“讲真相”。赵寿柱手写了上千张“法轮大法好”,每到深夜都会在十里八村散发、往路边的电线杆张贴。
  赵寿柱满脑子都是“圆满”“成佛”,但长功速度并不理想,这着实让他烦恼了一阵子。冥思苦想后,他意识到单纯练功、“讲真相”距离“圆满”太遥远,他认为自己得法多年,体内已有了“真气”。李洪志说:“弟子的元神都带着功,肉身被高能量的物质代替”。经过赵反复推敲,他“悟”到:地球是宇宙的垃圾站,这里所有的东西都是肮脏的,自己的身体在这个肮脏空间里,怎么会修成正果呢?必须要清除掉体内所有不干净的东西。他突然有了灵感:不能走“常人修炼”的老路,何不效仿古人成仙之术——“辟谷”。这样可以远离肮脏的东西,具有“高能量”的肉身还会得到进一步的净化,那样,自己就可以早些时日“圆满”了。
  经过几天的深思熟虑,赵寿柱离开了家,找个“清静之地”——一个离村子较远的小屋,把门窗紧锁,将自己关在里面,不吃不喝全身心的投入到练功中……然而,他换来的,并不是成仙得道的喜讯,而是由于身体极度虚弱,晕倒在小屋中。
  父母见儿子不知去向,立即报了警。公安机关在小屋找到了已经昏迷的赵寿柱,把他送到中国医科大学第一附属医院救治。为了挽救赵寿柱的生命,本就清贫的家倾出了所有。虽然救治数天,但由于其绝食时间较长,心肺等多器官功能衰竭,已无力回天。2008年4月15日,年仅38岁的赵寿柱死亡。修炼法轮功“辟谷”最终成了断送赵寿柱性命的利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