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8月7日星期二

痴迷“成仙路”终入“鬼门关”


沈野,男,1949年9月生人,生前系江苏省农垦局青伊湖农场的电工,爱人王惠是该场医院妇产科医生,夫妻俩生有二子,农村户口的他们无论是工作单位还是家庭条件,在当时同龄人中都称得上“大哥大”。
  沈野曾经当过5年坦克炮手,因为喜好玩狗,当年连队有条被大伙呼着“狗彪”的狼狗他总爱带着一道站岗放哨,战友们都尊称他为“狗彪司令”……炮手专业加上“玩狗特长”,广袤的县(团)级农场为他提供了用武之地:猎枪、猎犬一应俱全;野鸡、野兔可谓天天野味。原本就心宽体胖的他,越发肥头大耳——用他自己的话说:“常在梦里笑醒……”
  1997年金秋季节,一天又是满载而归的沈野较之平常更加地兴奋:告诉爱人王惠说他命运将会大变——手拿《转法轮》一边晃悠一边吹嘘:“手有‘神书’、练就‘神功’。从今天起,我将走上了‘成仙路’……”
  这让爱人王惠听得糊涂看得更糊涂:一向爱枪如命、惜狗似子的沈野,外出打猎不多了,早早晚晚手捧书本了。家里居然挂起了一幅盘腿打坐的“和尚像”,有时一边看书一边比对,还常常深更半夜坐在像前,不知神神叨叨地嘟哝些啥……尤其让家人着急的是,作息、饮食都很有规律的沈野,如今却废寝忘食看书、早起晚睡练功。职工家里修理线路他不理会、场里变压器跳闸也不能及时处理,尤其是那一日三餐饥一顿饱一顿的……身为医生的爱人时常提醒:“长期饮食不规律,最先伤害的就是胃……”沈野却说:“这是对你们‘常人’而言,我们练功人不仅不会得病,即使有病不吃药不打针都能包治!”
  1999年7月,国家依法取缔法轮功后,家人、场里都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于是,工友加亲友轮番上门苦口婆心,场里领导责任到人进行劝说。岂料,此时的沈野已经痴迷于“成仙路”上而回不了头。无故不上班、在家不做事,少不了家人埋怨、单位批评。在其“功友”极力鼓动之下,2001年4月间,沈野干脆住到了离家20来里外叫做“五场”的地下练功点——窄小脏乱的空间、通风不好的环境、将就应付着饮食……
  也许是迫于爱人隔三差五找来,或场部时不时地派人劝回。2003下半年,沈野还真的回家了。爱人是医生,常常发现沈野饭前饭后老是双臂抱胸、眉头紧锁,十分关切地提醒道:“作息不规律、饮食瞎凑合,十有八九你的胃子有了毛病,咱们农场就有医院……”沈野的头总是摇得如拨浪鼓一样,还反驳说:“不用检查,不用吃药……”工友们也都觉着,沈野的气色大不如前,劝他早查早治。其间,2006年先后两次好友有车去省城让他顺便到大医院查查,有病治病,没病放心。然而,一心修炼的沈野却都底气十足、信誓旦旦:“绝对不会有病,况且‘成仙’的路就在眼前……”
  为了彻底摆脱家人、友人的“干扰”,2008年“三夏”大忙时节,趁人不备沈野再度踏上“成仙”之路离家而去。这一回,害得爱人王惠凡是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也未见踪影。后来,在外地工作的两个儿子专程回家与母亲一道,开始漫漫寻亲。结果,历时一个月的千辛万苦,还是杳无音讯……
  直至2010年8月,相貌、体态皆判若两人的沈野因为参与印制、张贴、传递法轮功反宣品而被遣返。王惠问他生了什么病,沈野仍坚称:“已经练就‘法身’了,哪能生病?”王惠召来几个工友劝他先到农场医院查查,可沈野却说他正在“消业”,不能在“成仙路”上功亏一篑……细心的爱人这才发现,沈野已经黑便、血便了!
  后经亲朋、工友强行送到当地县人民医院检查,医生对王惠说:“晚了,胃癌晚期……”院长是王惠的表弟,在她及儿子的一再要求下,医生对沈野的胃部作了最大限度的切除。2010年11月初,术后的沈野终因癌细胞迅速扩散,开始腹痛、腹胀,以至于整天只能趴在病床上……
  2010年12月4日晚饭时分,61岁的沈野在那条坚信不移的“成仙路”上,慢慢地且又稀里糊涂地步入了“鬼门关”……

“练功”害死了老魏


老魏大名叫魏章荣,1950年生人,他老伴叫王桂香,给他生了两个儿,老大叫魏鹏飞,老二叫魏鲲飞。魏章荣念过初中,是我们那个年代不得了的文化人。老魏那时候在我们巴彦淖尔磴口县公地乡,头脑活泛、办事麻利,尽管是个农民,但眼界很高,数一数二的精干。他种地会盘算,一样的地咋种都比别人的长得好。从村里到乡里,人人都佩服老魏。不过老魏长期患有便秘的毛病,一直通过吃药和饮食调理,也有一些缓解,但时不时的犯病,一直也没能根治,让他很是苦恼。
  老魏大儿魏鹏飞学习好,1997年考去美国留学,大儿媳妇叫朱江,和他儿子是大学同学,能做他儿的主。魏鹏飞两口子去了美国以后,都参加了法轮功,还在里面混了个“一官半职”。这俩娃娃自己练功不说,还非让老魏也跟着练,说能祛病强身、练好了还能“功德圆满”。老魏他大儿跟媳妇俩有事没事就给他打电话、写信,教他咋练咋练,说能把他的便秘治好。老魏还让我们跟上他练,说这是美国人都练的“高级功”。老魏一练功就吹他大儿,他大儿那时候在法轮功里当了个“小官”,能告诉给他点小道消息,他就跟我们说,“师父”今天做甚做甚啦、明天要做甚做甚了,“师父”跟他儿见面啦,布置他儿又要干甚了。我们那时候挺服人家,一说种地人家种地行,养儿人家儿也行,老魏真是个“神人”!
  1999年7月,国家依法取缔了法轮功。我们找老魏商量,可老魏一说就是我儿在美国都练,我个老农民怕甚了。反邪教志愿者都来给我们做过工作,我们也知道乡里练死了好几个,以前老魏不让说,一说就是骂这些人练功心不诚、不上进,自己把自己“害死”了。我们听了反邪教志愿者介绍,觉得这个功真是能害人,就一个个都不去练了。我们散了,老魏却一点儿没收敛。他把家从磴口搬到了杭锦后旗陕坝镇,跟他二儿住到了一起。住进城市,老魏买上电脑、传真,从网上跟他大儿联系。他大儿每天给他发法轮功最新消息,他也一门心地修炼,越练越把自己当个人物了。家里供的是李洪志、听的是大儿和大儿媳妇,其它亲的近的跟他说话都说不上,老魏看不起他们,说别人跟他“不在一个层次”。
  2003年,老魏的老母亲殁了,老魏兄弟四个回磴口打落老人。按我们农村规矩,老人殁了,儿孙们都要给老人披麻戴孝,其它人都戴就老魏不戴。亲妈殁了你当儿不戴孝?老魏理直气壮:“我练功我是‘神’,我妈是鬼,‘神’哪能给鬼戴孝!”哎哎,人听了没把老魏家笑话死,练法轮功练得亲妈都不认了,这儿当的,还好意思吹!
  2006年,老魏开始感觉自己的身体不对劲,大便出不来,有时还便血,人也瘦得厉害。开始还死听他大儿话不去看病,后来是二儿怕他出事强拉他去了医院。咱们这儿医院查出癌症他不信,又带他去北京肿瘤医院,最后诊断是直肠癌!医院当时就让他做手术,大儿给他从美国打来电话:“不做、继续练功!”老魏自己也犹豫,二儿跟二媳妇哭着求他,他也怕自己要不行,就瞒着老大先做了个大肠切口手术,起码先能大便。大夫告诉他,这个病提前半年来治能完全康复,现在这样只能化疗,看看情况吧。
  从北京回来,老魏已经没了人样,他大儿知道了他手术的事,看不起咱们国家的医院水平,就联系要给老魏老两口办护照去美国。2007年底,老魏老两口去北京办理签证,人家美国使馆一听他说自己是练法轮功的,要去美国治病。那个外国人就怀疑他要去美国移民,不给他签。老魏没办法,先返回家。过起年又去北京,这次是想找北京的医院化疗,结果癌症恶化已经误了时间没法治了。2008年三月,老魏在家病死了,临死人们问他还有甚没了的愿,老魏说就想见见大儿。老魏殁了以后,没埋进农村的祖坟,埋进了远远的沙漠。这不是谁提的,是完全按照老魏临死交代办的。这是他交代二儿办的最后一件事,原因跟他不给亲妈戴孝一样,他是“神”,宁进沙漠不进祖坟。他一死家里就通知大儿了,那个魏鹏飞俩口子在那头不知道怎么商量的,最后给家里寄回封信来,意思是忙着法轮功的大事,不能回来给他老子送终了,连个面也不见了,比老魏当年还绝!
  人家说有其父必有其子,老魏他们家反过来,是有其子才“修炼”出其父。我活了这么大岁数,老子教导儿子走正路求、上进、光宗耀祖的,我见过不少;儿子把老子教导得“练神功”、“上层次”、颠三倒四无情无义的,真也就是见了老魏这一家。

痛苦的回忆

江月娥,1969年5月出生,福建省三明市宁化县人,曾是宁化县泉上镇中心小学数学骨干教师。追求上进,踏实肯干的她深受学校领导的器重。丈夫宁爵玉是泉上镇初级中学的一名中学一级教师。女儿的成绩名列前茅,夫妻二人恩恩爱爱,一家三口日子过得甜美幸福。
  1998年底,法轮功传入宁化县,泉上镇便兴起了练功热。据说只要练这种功,不但能祛病健身,生病了不用打针、不用吃药,还教人“真善忍”,会保佑全家平安幸福。长期教学生涯落下肩颈、颈椎疼痛等职业病的江月娥,也想试图通过练习法轮功改变健康状况,便接触了法轮功。经过一段时间有规律的练功,她的肩颈、颈椎疼痛有所缓解,感觉身体也有所好转,以为是法轮功发挥了作用,误认为练功能治病,把这些感受归功于练功的成效,对法轮功治病的说法坚信不疑。殊不知,那是她增强运动、锻炼身体和不断进行心理暗示的结果。很快她便被《转法轮》所说的“法身保护”、“上层次”、“圆满”等所吸引,不仅相信和痴迷上了法轮功,而且时常动员镇上没练法轮功的人参加修炼,逢人就夸“法轮功真灵验,法轮大法好”。
  此后,江月娥坚持每天跟着镇上的功友一起听课、练功、打坐,还经常和功友交流练功心得。江月娥是位老师,文化素质高,悟性好,学得快,学得精,练功点的功友有不懂的地方都向她请教,她总是耐心地指导,功友都夸她“学法”很“精进”,定是最先“圆满”的对象,听得她心花怒放,“学法”、练功的干劲更是十足。为了进一步“上层次”,江月娥将平日省吃俭用的钱用于购买李洪志的画像及练功服、坐垫、录音机、VCD机、李洪志“讲法”的录音带与光盘等,每天除了去学校上课外,其余时间就去镇上练功点练功。回到家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打坐练功,不吃不喝,也不搭理家人,像着了魔似的,全身心投入“学法”、练功之中,没有时间、没有精力,更没有心思顾及家庭了。衣服不洗了,饭也不想做了,一练就是几个钟头,使得女儿经常有上顿没下顿,有时一天也吃不上一顿饭。女儿上学经常迟到,原来优异的学习成绩也直线下滑了,体贴入微的丈夫不得不包揽了家里所有的家务。为此,丈夫多次与她发生了争吵,聪明懂事的女儿也与江月娥渐渐地疏远,家庭开始出现了裂痕,失去了往日的温馨与甜蜜。
  1999年7月,国家依法取缔了法轮功,家里人都规劝她远离法轮功,但江月娥不但没认清法轮功真面目,还固执地认为法轮功“消业祛病”是好的,强身健体是对的,肯定是国家不了解真相。为了练功,江月娥白天偷偷地学、偷偷地练,晚上则偷偷串联功友,张贴、涂写“法轮大法是正法”、“真善忍好”等标语,希望用自己的行为来为法轮功鸣不平,让“师父”知道自己是精心修炼的“真修弟子”,以便早日实现“圆满”。丈夫多次与她争论无效后,就动员了亲戚朋友同事来开导她,劝她迷途知返,认真工作,好好过日子。可是,处于痴迷状态的江月娥对亲朋好友的苦心规劝置若罔闻,认为他们是“常人”,什么都不懂。在极力劝阻无效又万般无奈之下,丈夫气得将家里所有法轮功的书籍、练功物品等统统烧毁,并将女儿转学到宁化县城重点中学就读,自己也搬出了家门。
  没有了丈夫和孩子的羁绊,江月娥反而暗自高兴自己有了更多的“学法”、练功时间。原本爱岗敬业的她,不再像以前那样认真备课,刻苦钻研教学业务了。她不但不备好课,就是给学生上课也是敷衍了事,时常出现无故旷课、迟到、早退现象,甚至经常借故不到学校上课。这样下来,所教班级的教学质量一落千丈,连续几年年级考试都没有过关。学生家长纷纷指责,对江月娥的教学工作强烈不满,甚至要求给孩子调换班级,学校领导多次找她谈话,对她进行了批评教育,但这些丝毫都没有触动江月娥。在她看来,只有“法轮大法”才是最重要,“练功人的必须去了‘名、利、情’才能上层次”。学校鉴于江月娥的教学状况及思想表现,把她调离了课堂教学,让她担任后勤工作。
  2008年春季开学后,由于泉上镇中心小学教师缺员,学校让江月娥暂时代理六年级(1)班班主任兼数学老师,鬼迷心窍的江月娥认为自己重返课堂教学,宣传法轮功的时机已经掌握在自己手中。2008年4月,她间断性地利用班会的时间,向学生宣传只要信仰法轮功,参加“学法”、练功,就能达到“圆满”,而且要什么就有什么。煽动学生“退队”(即少先队)可以保命,否则就会有灾难。课余时间,江月娥先后多次对11名学生进行法轮功的个别宣传,让学生阅读法轮功的宣传手册,还鼓动学生在自己家中,用电脑以假名“退队”。不少学生回到家向家长宣传法轮功,回到学校向少先队辅导员要求退队,同时还在学生间互相传播法轮功,甚至还偷偷地练起了法轮功。其中一名14岁的女学生郑金花(系独生女),因受到江月娥的影响,不但自行退队,而且还辍学在家,要学江月娥老师的做法,闭门“学法”、练功,不去上学。任凭学校老师和同学百般劝导,闭口不语,给这个家庭造成了极大的伤害,给学校造成了极其恶劣的影响。家长们愤愤不已,对为人师表的江月娥表示强烈不满,纷纷要求孩子转学转班。学校知道这件事情后,马上把她调离教学岗位。
  如今,在心理矫治中心工作人员及当地反邪教志愿者的真诚帮教下,江月娥终于走出了法轮功泥潭。但法轮功给江月娥留下的痛苦回忆,却是她一生心灵中难以抹去的阴影。

“师父”没能保住安金凤的命

安金凤,是京西门头沟人。1957年出生在一个普通的农民家庭,她性格内向,文静大方,初中毕业后回村务农,几年后嫁给本村一个同姓的憨厚小伙子,生了两个女儿。1995年北岭地区因采空区整体搬迁到了本区永定镇,给了安置房,户口由农民转为居民,丈夫有了工作,在一个公司上班,一家人过上了幸福的生活。不久为了孩子的学习,他们在城区买了房子,并居住在那里。
  1997年经人介绍,安金凤开始练习上了法轮功,在家庭生活并不富裕的情况下,买了许多法轮功书籍、练功磁带,以及李洪志的挂像。每天除了操持家务,就是就“学法”,练功,读“经文”。在安金凤的影响下,她的丈夫也修炼。
  1999年取缔法轮功后,丈夫在单位的教育下不再相信,也不再修炼,并且劝说安金凤“不要再练了,没好处”。她却说:“我不能像你一样半途而废。”孩子也坚决反对母亲修炼。女儿对母亲讲“法轮功是邪教,国家已经取缔了,就别再练了,再练就违法了”。但是安金凤却不屑一顾,非常生气地冲着女儿说“‘法轮大法’是正法,师父是教人‘做好人’,教人向善的,国家取缔是错的”,说完把门一摔,气冲冲地上了厨房。
  就这样安金风没有听丈夫和孩子的劝告,依然我行我素,她相信“大法”总有一天会被平反,相信自己的坚修,“师父”一定会看见,他的“法身”一定会保护自己,到被平反之日自己一定会像“师父”讲的那样“功成圆满”。想到这些她更坚定了自己修炼到底的决心。
  1999年她由城区又搬回到永定安置房,本地区并不掌握她的情况,没有人对她进行教育。迫于社会环境的压力,她只能偷偷在家练功,每天清晨很早起来先在厨房练一遍功,在丈夫和孩子上班时再“学法”。身体强健的她只相信“师父”是神,自己也将是神,修炼法轮功不会得病,即便身体有些“业力”,也会被“师父”清除掉的,因为自己是“真修弟子”,“师父”一定会保护的。然而癌魔却悄悄地找上了她。
  2002年以后,她感到身体不适,并出现了恶心和疼痛,她不做声地忍着,不去检查,不去治疗,身体每况愈下。2005年三月丈夫发现她脸色难看,还冒着虚汗团缩在床上,问她怎么回事,她不说话。丈夫要带她去医院,她死活就是不去。她这样忍着,丈夫和孩子一次次劝说都无济于事。性格倔强痴迷的她总是说:“没事,这是师父在给我清理身体,没有什么可怕的,不用大惊小怪,死不了的。”同时她也在想,自己还没能“走出去”,还没能向世人“讲真相”,这是不是“师父”在惩罚自己。“师父”在澳大利亚法会上讲过“人最难过的一关,修炼必须走出去的那一关,就是放下生死。每个人面对他自己的最大难关与最大执著能否放下,其实都是在考验人能不能走出这一步。放下生死,就是神,放不下生死就是人”。
  为了救度世人,为了广传“大法”,也为了自己能够早日修成正果,得到“圆满”,她决定“走出去”。只有放下生死走出去,才是最神圣,最伟大的;自己只有去除怕心,向世人“讲真相”,“师父”才会承认她这个“真修弟子”,也才会得到“大法”和“师父”的“法身”保护,她完全相信这一点。于是她在身体极度虚弱的情况下,于2011年6月,依然“走出去”了,在菜市场、在大街上,向人们宣传法轮功。
  按照“师父”的要求她都做到了,对法轮功也坚修了,但此时,她身体却每况愈下。由于练功、加上偷偷地修炼法轮功,身体极其疲惫,2011年6月20日她病倒了,家人强行把她送到医院,已是乳腺癌晚期。这是安金凤怎么也没想到的,自己对“大法”难道还不够执著?还不够“精进”?对“师父”还不够虔诚吗?为什么都不保护自己?
  在反邪教志愿者的开导教育下,通过自身的经历和反思她醒悟了,但为时已晚。她在法轮功的欺骗下,在所谓“师父”编造的谎言下,带着对“大法”和“师父”的一腔的怨恨,过了不长时间她带着对家人的愧疚和遗憾离开了人间。

为了练功,她放弃了工作和家人

她叫黄盛桃,女,1963年12月生,中专文化,现为福建省龙岩市上杭县水利局职工。1982年,19岁的她考入了福建省水利电力学校,1985年7月她以优异的成绩从学校毕业,并如愿分配到龙岩市上杭县水利局工作。
  参加工作后的她工作认真,待人诚恳热情,不久就成了单位的业务骨干,而且还深得同事的好感和领导的器重,可说是事业顺利,前途一片光明。
  1998年6月,一个偶然的机会她开始接触了法轮功。在练习一段时间过后,因为听信李洪志所说“名利情都是常人的东西,是必须要修掉的”。以前是同事眼中“老好人”的她,渐渐的和同事疏远起来,为了达到“多看书,圆满近”的标准,她还特意把一套法轮功书籍放在办公桌上,有空就抓紧时间“学法”。
  领导和同事见她把心思都放在法轮功上,怕她耽误工作,多次告诫她不要把那些东西带到单位,影响工作。然而此时已经深陷其中的她虽然表面答应,却暗地里把它们藏到抽屉里,继续我行我素。有一次,上级领导要来单位视察,单位要她准备汇报单位工作,而她由于学习“经书”竟然忘记了这事儿,给单位造成了很坏的影响。
  最后,感觉到自己超越常人的黄盛桃,为了有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去练习法轮功,去追求“圆满”,便干脆就离开了曾经她觉得人生价值得以实现的单位,完完全全地放下了工作,
  由于练功“精进”,1999年3月底她成为上杭县法轮功辅导站的辅导员。白天负责带领一些骨干在部分乡镇进行宣传、“弘法”,帮助他人购买书籍等;晚上组织城区学员集体“学法”;早晨和父亲各提一个录音机到练功点上指导大家练功。
  由于一门心思放在修炼法轮功上,原来在家里什么活都干的她成了“甩手掌柜”,家里的大事小情也都不管不顾,就连家里油瓶子倒了都懒得上前扶一下。
  一次,年迈的母亲偶感风寒,她竟然拒绝母亲去看病,说是自己可以帮母亲“消业”,丝毫不管在床上发烧的母亲,最后还是家人偷偷带她母亲去看病,不然后果真的不堪回想。
  比起以前对父母孝敬有加,对朋友以礼相待,为人热情的她。家人和朋友都看出了练功之后她的反常,他们苦口婆心地劝她为了家、为了事业不能再练法轮功了。因为相信李洪志所说的,“谁破坏了大法,谁就是魔”。所以那时的她也与大多法轮功人员一样心理扭曲,认为过来劝导她放弃练功的都是“魔”,是地狱的小鬼转世,应彻底铲除,心里总是诅咒亲人,一点也不想再见到他们。
  1999年7月,国家依法取缔法轮功后,她丝毫没有意识到法轮功的危害,依旧偷偷地练功。李洪志说:情是必须修去的,不能被情所动,一定要做到“坚修大法心不动”。为了“圆满”,为了能修成,她一切以“经文”为最高指示,完全没有了家庭、朋友、工作的概念,我行我素,继续着她的练功生活。
  2002年5月,家人看到她沉迷在法轮功中无法自拔,便将她送进心理娇治中心。在矫治人员的帮助下,她如梦方醒。醒悟后的她又回到了自己喜爱的工作单位——福建省上杭县水利局,过往的一切对她来说真如做了一场噩梦。

扭曲的爱断送了李丽的生命

李丽,河北省香河县钳屯乡赵屯村人。如果她还活着,今年应该23岁,正是一个姑娘最青春美好的年华。然而,她的生命在2011年11月的一天,永远的画上了休止符。她的死因并不是什么疑难杂症、意外事故,而是肺结核,这个不仅能治疗,更能享受国家免费治疗的常见病。
  一切还要从李丽的家庭说起。李丽父亲李文巨,母亲姬洪宾都是朴实的农民,她是家里的独生女,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家庭条件虽说一般,但父母勤劳质朴,对她呵护有加,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1996年,李文巨在别人的介绍下开始习练法轮功。他并听说习练这种功法不但可以强身健体,长期习练还可以百病不侵,而且“一人习练,全家受益”,为了让全家人都“受益”,他先后将李丽的母亲、姥姥、爷爷、姨夫、姨母发展成法轮功习练者。后来的日子,李文巨夫妇每日忙于打坐练功,有时候还到附近的村子集体“练功”、“弘法”,“讲心得”、“谈体会”,年仅7岁的李丽从此无人照看,慢慢变得郁郁寡欢,体弱多病。
  1999年,国家依法取缔了法轮功,李丽父母非常不理解,仍然坚持练功。为了更快地“上层次”,他们将地里的农活搁置一边,整日四处奔波,与法轮功习练者联络沟通,从事书写、张贴法轮功标语等活动,家里的积蓄逐渐被消耗一空,值钱的家电、家具也被变卖。李丽常常只能靠邻居、亲戚们的接济勉强度日。
  转眼到了2006年,面临初中毕业的李丽已经长成了大姑娘,不但人长得漂亮,学习成绩也一直不错。但家里的经济条件迫使她放弃了继续学习的想法,开始承担起养家糊口的重担。
  在辍学后的几年里,李丽一边外出打工一边还要照顾年迈的爷爷。法轮功宣扬学大法的人不会得病,可是李丽的爷爷照样患上了严重的肺结核病,不到2年的时间,老人就因不接受医治去世了。
  2010年,已经换了四五份工作的李丽开始在离家不远的一家饭店打工。饭店的工作很累而且时间长,李丽开始不时的咳嗽,起初以为只是偶感风寒,但一个月后,李丽的咳嗽不但没有减轻的迹象,反而更加严重,而且时常会伴有低烧的情况。不堪病痛折磨的她想到附近的卫生院治疗,却遭到了父母的反对。母亲告诉她:“这根本不是病,是你的‘业力’太深了,只要坚持练习法轮功,‘业力’自然就消了,病就好了。”李丽根本不相信母亲的无稽之谈,还是偷偷地跑到了县医院就诊。医生通过X光片初步诊断为肺结核,长期的劳累加上爷爷的传染,使潜伏在体内多年的结核病发作了,但医生告诉她这种病不用太紧张,只要好好吃药、认真调养、注意休息,很快就会治愈的。因为身患结核病不能继续在饭店工作,李丽辞职回到家里。她深知,深陷法轮功泥潭的父母是绝不会让她服药的,于是偷偷把药藏起来,每天趁家人不备的时候服用。见李丽的咳嗽总也不好,她的父母就硬逼着她打坐、练功,重复学习《转法轮》里的内容。但在李丽的内心深处根本不信那一套,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就偷偷起来吃药。服药一个月后,李丽的病情有了明显的好转,但父母却将这一切都归功到习练法轮功上,认为“师父”显灵了,替女儿“消业”了,女儿的病痊愈有望了。
  2011年的元旦,李丽在偷偷吃药时被父母发现了,除了一顿责骂,药物也全部被没收了。从此在母亲、姥姥、姨母的“关爱”下,李丽每天只能用靠打坐、练功、背诵“经文”祛病。半年后,李丽的病情愈发严重,由于每天要花费大量的时间打坐练功,得不到合理的休息,身体日渐消瘦,不仅咳嗽而且伴有发烧、胸闷、气短、浑身乏力等症状,此时的她再也不能坚持练功了,从此卧床不起。李丽的母亲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为了让女儿减少点儿病痛,母亲和姥姥就合计着联系几个同修一起来给李丽“发正念”治病,帮她减少病痛。于是从2011年的8月开始,李丽的母亲、姥姥和其他几位同修每隔几天就会集中起来给病重的李丽发一次“正念”,几个人排开坐在沙发上或是床上先盘腿打坐,然后立掌,所有人心中默念“法正乾坤,邪恶全灭”,随后心里就总想着“灭”、“灭”、“灭”、“灭”……用李丽姥姥的话说“这是给孩子创造一个学法的环境,在环境的影响下李丽的病会慢慢好起来的”。在此期间,李丽几次三番地哀求母亲带她去看病都没能如愿。
  转眼到了10月份,已经被病魔折磨一年之久的李丽病情仍不见起色,日夜躺在床上痛苦呻吟,生活已经不能自理。此时此刻,李丽的家人渐渐有所醒悟,在女儿的强烈哀求下,带着她来到了北京的协和医院进行治疗,可已经为时甚晚,即便是华佗再世也无法挽救这个年轻的生命。
  一个月后,也就是2011年的11月,年仅22岁的她走到了生命的尽头,永远的离开了。

他命丧“讲真相”的途中

何绍龙,男,湖北省武穴市大法寺镇百可村村民,是一名法轮功弟子。一年多以前,在“讲真相”的途中突然离世。一名法轮功“真修”弟子,是怎样命丧黄泉的呢?为了弄清何绍龙的真正死因,笔者前不久探访了他的老伴李六蓉。
  在李六蓉家,当我们聊到何绍龙正当壮年却抛下亲人离开人世时,李六蓉的泪水一下子浸满双眼,话匣子也随之打开。她说何绍龙1952年9月生,2009年10月出车祸死亡时才刚过57岁生日,如果不去追求“修神”、“圆满”,至少还有20年的活头。
  交谈中得知,何绍龙1997年1月为强身健体而练习法轮功。那时,他们的大女儿已经结婚,二女儿和小儿子都在读大学,他们两口子在镇上开着一个商店,日子过得甜甜蜜蜜、红红火火。老何觉得家里有了稳定的收入,孩子们也有了出息,剩下的时光就应该为自己活一把。于是他就信了别人的拉拢,练起了法轮功。可练了一段时间之后,老何似乎变了一个人,生意不上心了,把商店里的很多事情推给妻子打理,自己要么关在屋里看书、练功,要么半夜三更跑出去搞什么“讲真相”。看到老何隔三差五地骑着摩托外出发资料,妻子还抱怨过:“为锻炼身体练功我不反对,但动不动就出去发那些东西,这是练的什么功?”而对妻子的质疑,老何还振振有词地对妻子说:“师父说‘走出去’才能‘圆满’,我是按师父的要求在做,‘讲真相’也是修炼。”
  李六蓉讲,政府刚刚依法取缔法轮功的前两年,她和孩子们为了说服他放弃所谓的修炼,没少跟他发生矛盾。有一次,儿子与他争得无话可说的时候,还以断绝父子关系去阻止老何练功,而老何却说:“断不断绝父子关系对一个修炼人来说无所谓,过情关本身就是对修炼人的要求。”那一次,儿子气得不行,但也无法,只得悄悄地与母亲商量,要母亲多给点事他做,让他将心思分一分。
  尽管妻子李六蓉在往后的日子里尽量多地要何绍龙做这做那,但稍一得空或趁妻子不注意,老何就骑着摩托外出“讲真相”。
  李六蓉说,老何就是因为太相信“法身保护”,才导致他出事。李六蓉给笔者讲了一件事,说2007年夏季的一个傍晚,老何骑着摩托出去“讲真相”,也是在公路上行驶时,一条叉路上突然有一辆三轮车冲上主道,在两车将要撞上的时候,老何往边上打了一点方向,三轮车也突然加速前行,两辆车子是擦身而过。回到家里,老何还洋洋得意地说:“今天我算是见识了师父‘法身’的神奇,分明两个车子要撞在一起,但师父的‘法身’让三轮加了速,我的摩托打了方向,避免了一场灾乱。”
  此后,李六蓉多次劝说过老何,没事就不要骑着摩托出去,要小心出事,而老何却满不在乎地对她说:“我是大法弟子,有师父的‘法身’保护着,绝对不会出危险。”
  怕出事还真的出事了。李六蓉回忆,2009年11月13日吃晚饭的时候,老何趁她不注意,再次溜出去“讲真相”,当行驶至郑席线9公里路段时,因行驶速度太快与相向而行的摩托车相撞,当场被撞死。交警勘查现场时,认定老何骑车速度过快并未能靠右行驶,撞上了对面正常行驶的摩托,应当负事故的主要责任。
  讲完何绍龙的“故事”,李六蓉沉默良久,又从口里冒出一句:哪有什么“法身”保护?

郝桂香的“修炼”

郝桂香,女,1964年生人,赤峰市华源毛业有限责任公司退休职工。她有个幸福的家庭,丈夫是包工头,一个女儿2007年也考上了重点大学。让她不如意的事情就是自己身体不太好,有胃炎、胆囊炎、宫颈炎、月经不调等毛病,平时经常吃药,补品也没少吃,可这些毛病就是不能彻底治愈,害得她整天身体无力,面色无光。
  2009年5月,刚满45岁的郝桂香因符合特殊工种的条件,提前退休回家,这让她有了足够的时间,她想通过锻炼改善一下自己的健康状况。2009年10月的一天,她在锻炼的时候认识了一位姓刘的大姐。刘大姐看她气色不好,很热心地向她问明原由。当知道她的情况后,就开始不厌其烦向她宣传法轮功,说法轮功非常“神奇”,习练法轮功后,可以不打针、不吃药就能把病治好,既为家里省钱,又能减少自己的痛苦,劝她也跟着一起练功。虽说当时她也知道国家已经取缔了法轮功,但由于她对法轮功没有足够的认识,根本不知道其恶毒程度,再加上存在有病乱投医的心理,便在刘大姐的反复蛊惑下,偷偷练起了法轮功。
  因为她原来就有点迷信,尤其是对神佛很敬畏,有病时也经常求神佛保佑,所以对佛教思想也一知半解。当看到《转法轮》有些内容与佛经很相似,就有了深入了解的渴望和认真研读的念头。为了尽快掌握练功要领和法轮大法精髓,她从刘大姐那里买了许多法轮功的书籍和光盘,不是到刘大姐家里向她请教,就是在家“学法”、练功,以求不断“精进”。
  练了一段时间后,郝桂香的精神状态和体质比之前有所改善。她把这些都归功于修炼法轮功,从而对李洪志及法轮功的歪理邪说更加深信不疑,“学法”、练功的积极性也进一步高涨。她经常一个人在家,一边练功,一边看《转法轮》等书籍,很快就进入了状态。她在不断的“学法”中逐渐对法轮功的“理论”,尤其是李洪志的“消业”理论有了深入的解读后,就开始按着法轮功的“理论”看问题,做事情,把法轮大法当作自己的行为准则,李洪志怎么说她就怎么做。她认为自己得的不是病,而是“业力”太重造成的,只要坚持练功,李洪志“师父”就会帮她把“业力”消除,病自然会好。慢慢地,她就改变了以前那种有病及时吃药,定期检查的习惯,开始不再吃药,也不去医院检查。
  可是,虔诚修炼的郝桂香,不但旧的“业力”没有消除,反而还添了新病。2011年8月,她出现了尿频、尿急、下肢肿痛及发烧等症状,可她不仅不深刻反思,及时觉醒,尽快到医院检查治疗,反而认为这是自己“学法”、练功还不够深,不够精,“功力”不够。为了提高“功力”,她除了一如既往地“学法”、练功,还几次从刘大姐那里拿来法轮功宣传资料出去散发,进行所谓的“弘法”壮举。丈夫和孩子都劝她,不要再练下去了,有病就应该去医院检查,就应该吃药治疗,出去发传单是违法的。可是,郝桂香根本听不进去任何劝阻,依然我行我素。
  由于她长期把主要精神力都用在法轮功身上,吃不好,睡不足,又拒医拒药,身体日渐消瘦、虚弱,状况越来越差。2011年11月的一天,她在练功时突然昏倒,被家人送到市医院抢救治疗,经医院检查诊断,她患了宫颈癌,已经发展到了中晚期。家人知道后,赶紧将郝桂香送到北京肿瘤医院,并在北京做了切除手术。在清醒后的几天里,郝桂香一直不配合治疗,还以死相威胁,家人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只好把她提前带回了家。出院时,医生给她开出了相应的药物,并告知“这个病不同于其它病,必须用药调整一个阶段,确保癌症细胞得到彻底抑制后方可停止用药”,医生要她坚持按时服药,定期到医院检查。
  回家后,郝桂香一如既往的坚持练功,而且坚决不吃药,她始终认为自己是李洪志“师父”的弟子,一定会得到“师父”的“法身”保护,“师父”会给她“消业”祛病的。家人多次规劝她不要相信李洪志的鬼话,让她赶紧就医用药时,她不仅不理不采,还理直气壮地说:“‘师父’说过,如果弟子吃药治病,就会把我们的修炼全都收回去,那样我就前功尽弃了,我就会一直往下掉,最后谁也度不了我,你们再让我吃药,我就死给你们看。”她的不正常思维及举动,让家人非常痛心,但谁也没有办法。
  可是,如此痴迷的大法弟子,却根本没有得到李洪志“师父”的保佑。2012年3月的一天晚上,郝桂香终因癌细胞扩散离世,死时才48岁。

陈光辉“消业”的代价

陈光辉,男,1936年生,高中文化,家住徐水县釜山乡西峪村。早在六十年代,陈光辉就在釜山乡政府工作,那时的他在单位是个兢兢业业、勤奋工作的好职工,在家里是个吃苦耐劳、勤俭持家的好丈夫。在九十年代,由于单位改制,他下岗回家务农。为把孩子养大成人,好好改善生活水平,他非常勤劳,家里的庄稼地全靠他一人耕作。由于长期从事体力劳动,患下了冠心病等毛病,一直靠吃药稳定病情。
  1999年初,同村的王红喜告诉他治病妙方——习练法轮功,说练这功能强身健体,包治百病,还能消灾避难,给家人积德。于是他抱着祛病强身和病急乱投医的心态练起了法轮功。
  刚开始接触法轮功,陈光辉还是每天忙于家里农活,练功“学法”也不是很积极,很少参加集体练功。王红喜看他修炼不够“精进”,劝他说:“要想‘消业’治病、求‘圆满’,就必须加紧修炼师父的‘大法’。”从此,无论刮风下雨,他每天坚持去村里练功点习练法轮功,回到家里就看“师父”李洪志的讲法录像、听录音,打坐修炼。渐渐地,他对练功产生了一种感情依赖,原本吃苦耐劳、为人友善的他,变成了一个不关心家庭、淡漠亲情、执拗无理的怪人。
  可能是心里有了寄托,生活有了规律,陈光辉感觉胸闷、气短的症状好多了,他把这变化归功于“大法”的功劳,认为得到了“师父”的“法身”关照,给他净化了身体。自此之后,他在其“信则灵”的思想影响下,对法轮功能“祛病强身”深信不疑,自己的生活和行动都严格按照“师父”李洪志所讲的那样去修炼,法轮功的“消业”、“上层次”、“圆满”等邪说在他思想上深深扎上了根,不再寻医问药,以练功替代了药物治病。
  1999年7月,国家依法取缔法轮功。他觉得是政府不理解他们,不但没有意识到法轮功的欺骗性,反而练功“学法”更加勤奋,把反对他练功、劝他就医吃药的家人、亲戚好友都看着“业障”。他把自己封闭起来修炼,频繁地与几个功友偷偷在一起练功,交流“学法”心得。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对练功越来越痴迷,整天沉溺于李洪志的“消业”治病中,认为“师父”李洪志就是“宇宙最大的佛”,修炼“圆满”似乎就是他全部的追求。他不顾家人的感受和劝说,当病情发作时,就硬拖着、强忍着,期盼得到“师父”李洪志“法身”的保护。暗地联系功友交流练功体会,共同寻求“圆满”、上“天国”。
  到了2002年11月,家人发现陈光辉出现胸闷气短、全身乏力等症状。全家人看在眼里,疼在心上,劝他到医院去治疗,保养好身体,可他始终不肯去。还说:“看病吃药是常人的事,停止练功,就会降低功力,‘病业’就要压回体内,功就白练了。”每每出现这样的症状,他自认为是在“消业”,是练功在起作用,坚信只要继续按照“师父”说的去做,上了“层次”,身上的“业力”就会消掉,病就自然好。他那倔强的性格怎么也劝不回来,全家人都为他焦虑不安。
  虽然陈光辉“精进”修炼,可是他并没有得到一个好身体。相反,由于长期不吃药、不治疗,他的病症越来越明显了,出现胸闷、呼吸困难、脸色苍白等症状,使他苦不堪言。
  2004年2月的一天,他练功打坐时,突然一阵胸闷气短倒在地上。家人立即把他送到医院,经医生的及时治疗,他的病情稍有好转,就闹着要回家,说自己的病不是医生治好的,是“师父”帮他“消业”治好了病。他不但自己拒医治疗,还劝同病房的病人一同修炼法轮功,不要吃药打针,闹得同病房不得安宁。家人拿他没办法,只好办了出院手续。
  出院后,陈光辉仍然拒绝服用预防心肌梗塞等药物,不断与功友一起偷偷练功“学法”。他病倒在床上也要坚持练功,既不吃药也不去医院检查治疗,坚信通过练功就能消掉身上的“业力”。他总给家人唠叨,说他“很快就要‘圆满’到‘法轮世界’享福了”。他像说疯话一样,家人为他担惊受怕。
  陈光辉终因长时间练功停药,延误了治疗,他的病情急剧恶化。2005年9月23日,他冠心病突然发作,呼吸严重困难,拼命挣扎,眼看快不行了,家人立即把他送到县医院抢救,但是,为时已晚,就在当天晚上,他因急性心肌梗塞不幸死亡,享年69岁。
  生命没有如果,人生没有轮回。从1999年到2005年,陈光辉坚持修炼6个年头,不断追求法轮功的“消业治病”,换来的却是生命的代价。

可怜的祖孙俩


岳素清,是一位小女孩的外婆。小女孩的妈妈叫张琴芳,高坪东观人。2001年,张琴芳在广东打工时,与一个贵州小伙相识,相恋。并在2002年的春节,他们回到东观举行了婚礼。婚后,小两口没有再去打工,他们用打工攒下的钱,在家里办起了一个小型的养殖场,主要养鸡和兔。由于小两口相信科学,勤于钻研,又肯吃苦,在饲养过程中,他们所用饲料基本上都是自己按科学配方摸索出的自配饲料,所以他们养的鸡和兔存活率高,生长速度快,鸡肉和兔肉口感好,是当时餐馆和小贩竞相采买的对象,养殖场办得有声有色,日子过得红红火火。2005年6月小女孩出生了,让这个家庭变得更加美满。如果这样一直发展下去,一切都会很好的。但是,事情在2006年发生了转折。
  当地村民看到小两口凭着养殖鸡和兔发了家,致了富,有了小洋楼,有了摩托车,也争相办起了养殖场。这无疑对小两口的养殖场形成了很大的冲击,利润严重下降。小两口一合计,张琴芳决定把女儿送到离自己不远的娘家,自己留在家中继续搞养殖,让丈夫和几个朋友拉起了一个装修队,到城里给别人干起了装修。
  两个人的活,落到张琴芳一个人肩上,累是难免的;但想着乖巧可爱的女儿,想着为家奔波的丈夫,张琴芳也是别有一番滋味甜蜜在心头。
  看到张琴芳忙完屋里又忙屋外,邻居王宁珍主动来帮忙。开始张琴芳是有些抵触王宁珍来帮忙的,她觉得这个邻居经常神出鬼没,很是神秘。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张琴芳终究没能架住王宁珍的热情,渐渐地,她们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大概两个月后,王宁珍开始向张琴芳兜售起了法轮功。她不厌其烦地向张清芳说她们的“师父”李洪志法力无边,是“真善忍”的化身,练习法轮功好处实实在在。甚至说只要练了功,再严重的病都可以不需要吃药,自己就会好。一家人只要有一个人练了功,全家今后都会得到福泽,某某就是因为他妈妈练了功才考上了好大学的。而且只要拜了师,成了“大法弟子”,大家功友都是“一家人”,一人有事,大家都会来帮忙,第二天王宁珍果然带了几个功友来帮忙干活。看着这些人如此诚意,原本将信将疑的张琴芳慢慢被说服加入了练功人的行列。王宁珍和几个自称“大法弟子”的人送来了李洪志的挂像,让张琴芳在楼上专门单独列了一间练功房,把李洪志的挂像挂在了练功房的正中央,又送给她一本叫“转法轮”的功法,嘱咐她练功要勤奋,练功房只能“大法弟子”才能进,“师父”的像也只有“大法弟子”才能瞻仰,否则,练功不但没有效果,其他的人还会因为承受不了“师父”的法力而发生灾祸。从此。张琴芳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最开始,张琴芳一边练功,一边认真打理自己的养殖场,一切都很正常,2006年7月,当时的气候很恶劣。温度很高,可张琴芳饲养的鸡却创造了存活率百分之百的奇迹,“功友”们都来恭贺,说这是“师父”给张琴芳的“拜师礼”众口一词,让张琴芳树立起了对“师父”的信心,觉得李洪志真的神通广大。2006年下半年,她的养殖场确实很顺利,收获颇丰,她不去从技术上总结成功的经验,而把这都归结为是练了法轮功的结果,认为是自己练功产生了“磁场”,隔绝了病虫对鸡兔的危害。从此,她对法轮功深信不疑,练功更加积极,她希望“师父”看到自己的努力,保佑自己的养殖场一切顺利,保佑丈夫赚到大钱,女儿也健健康康。
  可没过多久,由于张琴芳忙于练功,对养殖场疏于管理,消毒和疫苗没有做好。2007年4月,她的鸡、兔发生了大面积死亡。正当她困惑时,几个“资深”功友给她分析,认为是“师父”在惩罚她,给了她这么多“拜师礼”,她练功还原地踏步,没能“上层次”。她没能意识到这种论调是多么的荒谬,不从科学的角度,总结技术上的缺失,而是回想自己在练功过程中那些地方做得不好,进而更加废寝忘食的练功,然而,一遍遍的“精进”,换来的依然是血本无归。此时,练功已入魔的张琴芳对于办好养殖场已经没多大兴趣了,一门心思只想把法轮功练好,认为练好功才是头等大事,养殖场不办也罢,偶尔回家的丈夫看她精神有些恍惚,以为她是操心过度,就同意关闭了养殖场。从此,她开始了苦行僧式的修炼,一天到晚都打坐练功,研究李洪志的“经文”,渐渐地被法轮功迷失了心智,对在娘家的女儿不闻不问,对搞装修的丈夫也不理不睬。后来,除了她的功友,她不允许任何人踏入她的房子,说她母亲是魔,丈夫是魔,女儿也是魔。她丈夫和母亲这才知道她练的法轮功是国家已经明文取缔的邪教。她丈夫想帮助她,让她从法轮功中解脱出来。有一次,趁她不在家,潜进她的练功房,拆掉了李洪志的画像,毁掉了她收集的法轮功书籍和光盘。她知道后,拿着手臂粗的木棒,追着她丈夫疯打,把她丈夫的左手前臂打成了粉碎性骨折。并扬言,若再有人干涉她练功,干涉她“圆满”,她绝不善罢甘休。丈夫和母亲多般努力,都没能把她从法轮功的泥潭中解脱出来。
  2008年的“5.12”大地震,南充也震感强烈。张琴芳对功友说,这是“师父”在“施法”,要“接引”她走。当天晚上,她就失踪了。她失踪后的第四天中午,她丈夫接到了交警队的电话,说她在当天凌晨4点多钟,在广邻高速上横穿高速公路,与一辆急驶的大货车相撞,当场死亡。
  现在,她丈夫在新疆打工,只留下年迈的母亲独自带着小女孩。每当小女孩问她妈妈到哪里去了的时候,老人都以泪洗面,无言以对。一个原本温馨完整的家,就这样被法轮功毁了。

马红兰离奇的“圆满”

马红兰,女,今年62岁,家住黑龙江省五常市拉林镇曙光无线电厂。年轻时体质较弱,婚后一直未能生育,四处求医问药,也没能怀上孩子,婆家比较开明,丈夫对她也很体贴,但她总觉得心里愧疚。后来收养了一个男孩,马红兰视如己出,特别疼爱。
  1995年4月,法轮功在拉林镇成立了练功点。练功点里都是熟人,劝马红兰也跟着一起练,还说这功法神奇,有病祛病,无病健身。一来二去,马红兰就动心了,抱着试试看的态度走进了法轮功。1995年4月20日,马红兰买了一本《转法轮》,那时叫“得法”,并深深地被书中宣扬的“做好人”、“修心性”吸引。
  马红兰的爱人是个小车司机,经常跑外不在家。马红兰的单位也效益不好,她也处于半下岗状态。照顾孩子上学之后,她就把全部精力都用在了练功“学法”上,并对《转法轮》上“上层次”、“开天目”的说法深信不疑,对描述的“佛国世界”里面“树是金的、鸟是金的……”越来越痴迷。
  自从练上法轮功后,马红兰就把丈夫和孩子都抛到了脑后。为了更多时间练功,马红兰每天中午不再精心给孩子准备午饭,而是塞给孩子3块钱,让孩子自己在外面买点吃的。孩子常常是饥一顿饱一顿的。丈夫出车回到家里,看到冷锅冷灶,连口热水都喝不上,对马红兰练法轮功越来越反感。见她整天捧着《转法轮》看啊、悟啊,对孩子的学习和生活漠不关心,爱人气得夺过她的书,要从窗口扔出去,她竟威胁她爱人,要是把书扔出去,她就从窗户跳出去。还说法轮功是往“高层次”带人的,自己练好了,全家都能受益,自己这么做全都是为丈夫和儿子好。丈夫气得说不出话来,领着孩子回了父母家。
  很快,马红兰在拉林镇练功点脱颖而出,不但功练得好,腿能长时间双盘,“学法”也很精,《转法轮》里面的章节能倒背如流,同修都公认她心性高,修得好。1997年4月一天的清晨,大家正在小广场上练功时,马红兰特别激动,对同修们说自己“开天目”了,看到李洪志“师父”坐着莲花宝座飞过来,“师父”的“法身”告诉她就快修得“圆满”了。同修们听说后,都羡慕不已。马红兰对自己“开天目”的功能兴奋不已,更对“圆满”充满了期待。经过几天的“参悟”,马红兰决定做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她家住在拉林镇8号楼三层,那天早上她很稀奇地没有出去练功,对要出车的丈夫说:“我要先走了,以后你就多管管孩子吧!”丈夫没好气地说:“你什么时候管过儿子了,不一直都是我管孩子!”丈夫出门后,马红兰把攒起来的塑料布、塑料鞋底、塑料盆都放到客厅地砖中间,自己站在上面,点燃了塑料堆,等待李洪志“师父”来接她“圆满”。丈夫因为忘了东西在家,返回来取,打开门看到满屋子浓烟,刺鼻的塑料味和难闻的毛发烧焦味扑面而来,而马红兰已经成了一团火球,丈夫赶紧端水扑救,因为发现得及时,马红兰被送往医院。
  那几年,马红兰痴迷法轮功买了大量的书籍资料,购置了录音机、影碟机等物品,花了不少钱。家里本来积蓄就不多,为了给马红兰治病,家里四处借债,花了7万多块钱,虽然保住了性命,双腿却大面积烧伤,皮肤疤痕累累,触目惊心。马红兰出院后,对法轮功仍旧痴迷,认为这次没有“圆满”,是因为丈夫的阻挠,他是妨碍自己修炼的“魔”。认为这一切都是“师父”在考验自己的心性,只要自己守住心性,就一定能修到“佛国世界”。丈夫对马红兰痴迷法轮功暴跳如雷,忍无可忍。有一次在小广场上,马红兰和同修们正在练习“抱轮”,丈夫冲过去把正在播放李洪志“讲法”的录音机狠狠地摔到地上,一脚把扩音的喇叭踢翻,揪着马红兰的头发“啪啪”一顿耳光扇过去,马红兰的脸都被打肿起来了。马红兰不为所动,嘶吼着说:“这是我前世欠的‘业’,你打我,我就要承受,你这是在帮我‘消业’,我的功没有白练!”丈夫蹲到地上,掩面痛哭,用手狠狠地捶打自己的胸口说:“法轮功我恨你,你毁了我媳妇儿啊!”
  由于练功时间越来越长,马红兰出现幻觉的次数也越来越多。她说李洪志的“法身”告诉她一定要修好,距离“圆满”只差一步了,放下生死就能“成仙成佛”。1999年3月,马红兰为了尽快得“圆满”,趁着家人不备,喝下整瓶农药,口吐白沫,浑身抽搐,被丈夫及时发现,送往医院洗胃灌肠,住了10天院,又捡回了一条命。从那以后,马红兰就像变了一个人,神神叨叨,整天叨咕自己就要“圆满”了,要修回去了。丈夫担心她再次轻生,每天都在家里守着她。
  1999年7月,国家依法取缔了法轮功,马红兰的丈夫高兴地在家门口放了一挂鞭炮。可是,马红兰的思想却被李洪志及法轮功的歪理邪说牢牢地控制着,转不过弯来。爱人骂她、哭着求她,怎么说都不管用。2001年,在反邪教志愿者的耐心帮助下,马红兰才逐渐走出了法轮功的泥潭。现在,马红兰的儿子已经成家立业,家里还添了一个小男孩,快3周岁了。马红兰每天哄着孙子,享受着天伦之乐,过上了平静、幸福的生活。

丁刚子的不归路


丁刚子,男,1954年7月出生,河北省赞皇县城关镇人,初中文化,农民。他妻子也是一个农民,俩人育有三个女儿。丁刚子为人正直,乐于助人,因为会修理自行车,他便在村口路边设了个修车摊。他技术好,服务周到,所以生意非常红火,还经常利用空余时间修理村边被毁坏的公路,是三里五乡出了名的大好人。妻子在家管理着责任田、照顾着三个孩子。由于夫妻俩肯吃苦,再加上勤俭持家,在村子里也算是个富裕户,是一个受人羡慕的家庭。
  丁刚子年轻时就患有高血压和失眠症,睡眠质量差,经常吃降压药和安眠药,但控制得不错。1995年夏天,丁刚子的一个本村大哥向他介绍法轮功,说练法轮功能强身健体,祛病治病,生了病不用打针吃药,还能保全家人平安。可他根本就不信这套玩意儿,身体有什么不舒服时仍坚持找医生看病,打针吃药。时间长了经不住人家的多次上门相劝,碍于情面,丁刚子便抱着祛病健身的目的,跟着本村大哥一起练上了法轮功。
  由于有规律的起居,再加上适当的运动,几个月后丁刚子的血压和睡眠有了很大改善,饭量变大,人也显得非常有精神。由于他不知道这是自己坚持锻炼以及心理暗示的结果,就把这一切都看成是练功所得,便相信并痴迷上了法轮功。为能修炼好法轮功,他购买了《转法轮》、李洪志的“讲法”录音带和VCD碟片等练功物品,每天早上坚持到村里的练功点练功,晚上学习《转法轮》、听“讲法”录音。对李洪志所说的“做好人”、“真善忍”,“圆满”等邪说他深信不疑,吃药的事便被抛到了一边。由于他成天只顾练功,所以再也没心思修理自行车了,到了1996年初,他的自行车修理摊便停了业。
  此时的丁刚子就像换了个人似的,成天把“师父”李洪志当作神一样供奉着,整天想的是如何早日“开天目”,开口闭口都是“大法”、“师父”什么的。妻子见他的行为异常,看在眼里,急在心上,短不了开导他,劝他好好过日子,还多次请来家里的亲戚朋友帮助做劝说工作,但都无济于事。劝得多了,丁刚子反而还责怪大伙影响了他修炼,并把大家看成是干扰他修炼的“魔”。
  1999年7月,国家依法取缔法轮功,村子练功的人绝大多数都不再信这玩意儿,又过上了原来的正常日子。可丁刚子却我行我素,仍在偷着修炼,只是改变了修炼方式,常常躲在家里偷着修炼。每到凌晨四、五点钟他便开始盘脚打坐,他始终坚信“只有自己好好修炼,功力才能不断向上突破”,到那时就能“成仙成佛”。妻子见丁刚子痴迷程度一点也没减轻,便反复对他说国家已取缔法轮功,可不能再继续修炼了,谁知他一点也听不进好言相劝,每天夜里仍坚持打坐练功。
  时间到了1999年12月,丁刚子在练功时经常摔倒,精神也开始不正常,经常出现精神恍惚、呕吐、走路东倒西歪的现象,并一改过去爱说爱笑的特点,变得沉默寡言,低头不语,每天只知打坐修炼,近乎痴呆,说话言谈无任何表情。有时家里人叫他吃饭,问他什么,他也是有叫无答,不理不睬,还多次对家里人说:“‘师父’说我快‘成仙成佛’了。”前邻后舍及亲戚们见他走起路来直摇晃、脚下没跟,而且精神也不正常,都劝他去医院看看。他闭着眼晃着脑袋说“生病是业力轮报,欠了债就得还”、“再说了我是修炼人,有‘师父’保护不会出事”,死活不到医院检查治疗。
  2000年8月,丁刚子精神更加不正常,成天说头疼,而且呕吐更加频繁,晚上经常大呼小叫,有时说屋子里有毒蛇,有时说有人在撬门撬锁抢钱,有时喊我要升天了。妻子见他精神不正常,就叫来父母一起劝他到医院救治,然而他死活不去医院治疗,并说“你们是常人,不懂这套功法,这是我们练功人功德圆满前的先兆”,家里人见状对他是无可奈何。
  2001年6月11日清晨,正在家中床上打坐练功的丁刚子一头倒在了床上,人事不醒,家人发现后急忙将他送到了医院。医院诊断为突发脑溢血最终抢救无效死亡,年仅47岁。
  一心想着“圆满”的丁刚子就这样走了,留给家人的是无限的哀思。

“消业”害死了朱老师

朱老师叫朱保安,男,1944年9月18日出生,河南师大数学系教师,住新乡市建设路134号院。
  朱老师因患高血压、颈椎病,先后练过中功、香功等,但效果都不明显。1997年春天,他听别人说练法轮功能治病,于是便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加入了练习法轮功的队伍。经过一段时间的修炼后,他自我感觉病好了许多,颈椎也不像以前那么痛了。但他不知道这是心理暗示和有规律运动的结果,误认为法轮功有神奇功效。朱老师非常高兴,从而修炼得更加认真,自己除了在家看“经文”、练功,还经常出去找昔日的功友一起聚会“学法”、交流练功体会。
  随着“学法”、练功的深入,他从心里开始追求“圆满”、“白日飞升”等,特别是对“消业”治病邪说深信不疑,开始停了治疗高血压的药。当身体不适时,他不再认为自己有病,而是认为是自己“业力”太重造成的。家人给他量血压,他却说,今后你们不要管我,我这不是病,根本没有啥事,按照“师父”说的多练功“消业”就好了。
  朱老师原本是个性格很开朗的人,见谁都是笑脸,爱帮助人,哪位同学有病了,他只要知道了都会主动去看望,还帮助照料。自从练上法轮功后,他见谁都是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以前热情的笑脸不见了,老师和同学们主动跟他打招呼,他都爱理不理的。
  1999年7月国家依法取缔法轮功后,朱老师认为练法轮功不打针、不吃药可以治病,这么好的功法怎么会不让练呢?他十分郁闷,对政府抵触情绪很大。之后,自己不仅在私下偷偷练功,还经常偷偷联络功友交流练功体会,有时还把以前的功友带到家里一起练功。家里人对他提出严肃批评时,他却以鄙视的目光看家人,认为家里人不理解他,家人是他修炼路上的“魔”,自己应该把这些“情”去掉。从此,他对家人更加敌视。
  2000年元月份,在李洪志走出去“弘法”能“上层次”、“圆满”的蛊惑下,朱老师多次试图去北京“护法”,结果都被劝返。北京未去成,他又和功友一起偷偷地在河师大周围散发法轮功传单。
  2000年4月,朱老师的病情加重,经常头昏头痛,还出现了肢体乏力、抽筋、跳痛现象。他却认为这是“过关”的关键时期。家人要他去医院检查,他却对家人怒斥。还经常自言自语说,我没病,我有“师父”的“法身”保护,“师父”会给我“消业”的。朱老师这样痴迷法轮功,他的病情不仅没有丝毫减轻,相反还在逐渐加重。又过了两个多月,他的两腿跳痛得十分厉害。每次疼痛时,他都强忍着,家人实在看不下去了,强行将他送到市二院进行检查。经检查,医生说,朱老师血压值高达230/150,患上了中风病,且已十分严重,再发展下去还有可能引起脑出血。医生和家人劝他住院治疗,朱老师坚决不肯。仍固执地认为这是“师父”的“考验”,自己根本没有病,是“业力”造成的,“师父”会给自己“消业”,忍一忍,熬过这一关就好了。
  后来,在家人和医生的坚持下他还是住了院,在住院治疗期间,朱老师瞒着医生和家人将药扔进下水道里。他无论见了谁都说:“练法轮功能‘消业’,吃药治疗只是把‘业力’压了回去,不能真正清理身体,不能治病。”住了三天院,朱老师不顾家人的阻拦和医生的劝告,偷偷地一个人离开了医院。
  2000年7月15日,朱老师像往常一样在家打坐练功时,突然脑出血晕倒在地,鼻子出血,家里人赶紧叫了120急救车。当医生赶到时,他已经没有了呼吸,朱老师时年才56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