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6月23日星期六

嵇培初为“消业”丧命

嵇培初出生于1949年,家住杭州市上城区望江街道,原是杭州铁路医院的一名医务人员。年轻时的嵇培初长得极为标致,她勤劳乐观健谈,是当时很多男青年的梦中情人。
  正当她风华正茂之时,一次“意外”改变了她的一生。上世纪70年代初的一个夜晚,她在加完班回家途中被人“非礼”了。这让嵇培初一夜间从天上掉到地下,舆论和现实的沉重压力,使她精神近乎崩溃,从此她害怕与人接触,性情变得暴躁偏执、自卑多疑。
  嵇培初就这样茕茕孑立,形影相吊地度过了自己的47岁生日,不幸却又一次降临到了她的身上。1996年,一直独身的嵇培初在医院体检中被查出患有子宫肌瘤。医院手术后,她随母亲回到湖州老家养病。生活中诸多的不如意,让嵇培初自觉无处逃遁,疲惫不堪。弟弟嵇建伟是个法轮功信徒,见休养在家的嵇培初情绪低落、百无聊赖的样子,便塞给她《中国法轮功》和《转法轮》两本书。这让嵇培初如获至宝,书中的“轮回说”和“业力说”让她明白了造成自己有病和所有不幸的根本原因是前世造的孽太多、“业力”太大,现在活着就是为了“消业”,也就是还债。债还完了再“提高心性”就可不断提升“层次”,最后“成仙成佛”、“得道圆满”。这些理论让嵇培初的心灵得到了莫大的慰藉,在精神上获得了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到生命又重新有了意义。
  每天稍有空闲,她就把自己关在房间内抄写《转法轮》、打坐练功。头脑里装的全是“师父”的“经文”,不知不觉中,她开始用“师父”的这些“经文”去衡量一切。她把自己的不幸都归咎于前世造的孽太深,“业力”太重。她扔掉了从医院拿来治疗子宫肌瘤的药物,认为吃药对病没任何帮助,反而会使体内的有害物质越积越多、“业力”越来越大,现在只有跟着“师父”练功,才能“消业”。她还暗自庆幸自己独身,因为有家室的人练功会遭到家人的干扰,而她一个人可清净练功,没有绊脚石,不被“情”所困,这样会更有利于“精进”。
  1999年7月,国家依法取缔了法轮功组织。嵇培初很气愤,她更加抓紧练功,认为只有“精进”,才不辜负“师父”的厚望,法轮功才能早日得到平反。她将往日在家单独练功改为“走出去”和功友集体练。可是,嵇培初苦苦追求的“圆满”却没任何征兆出现。功友告诉她说要放下顾虑,放下“怕心”才能突破“层次”。2000年,李洪志的《去掉最后的执著》、《走向圆满》等“经文”的发布,极大地鼓舞了嵇培初为大法“正法”、“弘法”的信心和勇气。之后四年多时间里,嵇培初不遗余力地复印、散发各种法轮功宣传资料。2004年3月,嵇培初下身突然大出血,脸色发白,但她还是坚持召集身边的“功友”,在萧山区义桥镇向个体摊主发放法轮功宣传资料,鼓吹练法轮能强身健体,上天堂。当堂哥嵇建国来劝阻,告诉她这是违法的,嵇培初却声色俱厉地说:“你们是常人,哪懂得我们修炼人的事,我们这是在‘弘法’,是在做‘解救苍生’的事!”
嵇培初为“消业”丧命

  2006年初,鉴于嵇培初身体较为虚弱,单位给她办理了退休手续。这让她开心得不得了,终于有更多的时间练功、“学法”了。她期冀着自己通过勤奋练功,把罪孽赎完,“师父”带她到“极乐世界”去享福!她每月把大部分的退休工资都用在练功上面,买来电脑和打印机,反复从网上下载“新经文”,了解“组织”最新动态,分发给“功友”。
  2008年4月,嵇培初与几个功友在王某家练功昏迷了过去,堂哥嵇建国将她送进医院。在医院里,嵇培初拒绝向医生陈述病情,拒绝吃药打针,还口口声声说堂哥是想害她。在她的再三闹腾下,堂哥只好带着她离开了医院。回家后,她还是像往常一样练功。
  2010年12月,嵇培初已瘦得弱不经风,在堂哥的再三劝说下,嵇培初答应去医院做检查。堂哥陪她在浙一医院做了彩超检查,结果出来后,医生告诉她堂哥:嵇培初以前子宫肌瘤开刀后,没再吃药,也没复查,现已是子宫癌晚期,要做最坏的打算。”堂哥嵇建国听后,泪水如雨帘般直往下掉。嵇培初坚持不住院,还说“师父”的“法身”会保护她的,她在痛苦中等待着“师父”“法身”的降临,堂哥只好让她在家做保守治疗。
  回到家,嵇培初虽卧床不起,却还坚持听李洪志的“讲法”录音带。病痛折磨得她整日不停地痛苦呻吟。2011年3月13日,瘦骨嶙峋的嵇培初躺在病床上,目光呆滞、脸色苍白,“师父”的“法身”却还是没降临。下午3点过,她有气无力地对堂哥说:“哥,你说我这一生咋就这么苦呢?这次我是不是又被法轮功给害惨了?……”话音未落,就带着两行细细的泪水撒手人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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